那女子一臉驚恐得看著蘇夢黎一步一踱得走到自己正前方的軟榻上,半躺半坐得倚靠在上面,慵懶的樣子裡卻有著渾然天成的冷冽,讓人不由自主得打著哆嗦。
她下意識得低下頭來,猛然得發現自己的腳旁正釘著一根銀針,黑色的大理石地板混合著空中的火苗,黑色與金色相互交錯間折射出的光芒,才讓那女子注意到那根銀針釘著的是她所看不見得線。
她扭動著自己的腳,想要將那無形的線給掙脫開來,蘇夢黎輕笑出聲,好心提醒道:“姑娘,卻你還是別動,本尊的天蠶絲可是會越勒越緊的,到時候,就由不得本尊不殺你了。”
“你想怎樣?”那女子忽然間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她抬眸憤恨得看著蘇夢黎,就好像和她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很簡單,回答本尊幾個問題,本尊自然會放姑娘走。”蘇夢黎勾唇道,語氣不重卻有著讓人信服的魔力。
那女子瞧著蘇夢黎那副樣子,她面上得笑容越是淡漠,語氣越是疏離,她越是恨眼前的蘇夢黎。
她冷冷得瞅了一眼蘇夢黎,道:“你會放了我?開什麼玩笑,當真和你失憶前是一個德行,一臉的假仁假義,我要是信你的話,那就是傻的。”
不等蘇夢黎說什麼,那女子瞪著蘇夢黎道:“五年前,你讓我失去了我最珍貴的一切,我也要讓你嚐嚐那滋味。”
此刻那女子似乎已經不再懼怕和蘇夢黎對視,她的眸子裡滿滿得是不屑和快感,她一臉嘲諷得看著蘇夢黎道:“那玉佩是我送過去的又怎麼樣,那玉鎖可被我泡過斷腸草的毒汁,我看你就等著你兒子死在你的面前吧。哈哈哈……”
“噗……”司徒汶剛想說什麼,只見那女子忽然間神色痛苦,整個人的眉頭好似要皺在一起似的,她猖狂而又淒涼的戛然而止,整個人若不是有天蠶絲作為一個支撐的物件,想必已經癱倒在地上了。而她的雙眸依然死死得盯著蘇夢黎,嘴角滲出的血一滴一滴得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儼然一朵妖治得紅梅。
眾人皆是被這女子的忽然之舉嚇了一跳,都有些驚疑不定得朝蘇夢黎看看。
蘇夢黎依舊倚在軟榻上,面上波瀾不驚,沒有人看出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但她眸子中的寒意,卻讓眾人都不敢發言,這樣的眼神,太過駭人,似乎只要靠近一些些,就可以被凍得個半死。
蘇夢黎眸子並沒有去看那女子一眼,讓她眼睜睜得看著糰子死在她的面前,簡直就是笑話。臨死還不忘威脅自己,向來這女子壓根不清楚她是個什麼身份,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斷腸草?她就不知道千面聖手慕雲白就在她身邊麼,就算是比斷腸草毒上百倍的毒藥,她那師兄都有辦法,想來這女子就是個傻傻被人利用的主兒。
瞧著她這麼恨自己的樣子,似乎她們之前有很大的過節,難道五年前循規蹈矩的自己,真的做過什麼對不起這人的事情麼?那女子死前看自己的樣子,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似的,那樣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易尹,去查查這女子是何人,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背景。”蘇夢黎素手一揚,一根銀針再次打出,準確無誤得將釘在大理石地板裡的銀針打出,纏在那女子身上的天蠶絲瞬間鬆脫開來,那女子也倒在了地上。四周的手下見勢,立刻收拾殘局。
蘇夢黎走到鬼煞的身邊道:“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很不好。”鬼煞說著,將手中的紙軸平鋪開來,指著黃色紙面上標記出來的幾個圓點,道:“主子,這次製造的問題武器一共分了三批次,一次比一次的問題嚴重。賣去沐風國的已經說服了沐風的二皇子高價買了回來,但是還有兩批次的武器,已然已經到了秋楚的手裡,而且……”
鬼煞看了看蘇夢黎,面上有些難色,不知該講還是不該講,蘇夢黎凝視著手邊的畫紙,沐風國肯將那些東西給賣會來,這倒是省了一番周折,但是看著這圖上一個又一個的小圓點,大部分都分佈在秋楚和宸玥國有爭端的交界處,而且看這樣子這武器依然已經是擴散得相當嚴重了。
“按照秋楚那叫囂的性子,定然是不會答應的吧。”蘇夢黎冷笑著看了看一眾的屬下。
“確實,而且製造那批問題武器的匠人已經被送到秋楚去了,那些武器正以很快的速度被再度翻新,秋楚大有要翻新士兵武器的架勢。”
“翻新?”蘇夢黎挑眉,白皙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得透過手下的紙頁敲打著木質的長桌。原本那批有問題的武器外流,已經是一見比較棘手的事情了,尤其到了秋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