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風你!”李御醫大駭,饒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將她這五年的記憶全部都鎖了起來,而一直躺在床上的璃瑤似乎是知道什麼似的,她的秀眉微微的皺著,小手死死的拽著身下的床單,似是再掙扎一般,然而此刻得她靈力尚且沒有恢復,怎麼會是沈逸風的對手,任由他將自己腦子裡關於南宮琰的一切都上了把鎖,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似乎是同自己的過去五年在作最後的道別一樣。
到底是有多深的愛戀,才能夠使得璃瑤明明在昏迷之中,依然還執著的不想要被人鎖住自己的這番記憶?李御醫的心裡一時難受的緊,他不能夠這樣看著她難受,這實在不像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
“李御醫,當瑤兒想起自己過去的十幾年,這五年的事情,你要她過去和現在之間作出什麼選擇來?既然沈柯已經做錯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那麼就當她和南宮琰之間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罷了,我們誰都改變不了,你很清楚,她的過去和現在,只能留一個。”
“可……”可這樣對璃瑤不殘忍麼,透過她的記憶,他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真的很愛那個宸玥的戰王爺。
“你忘了璃國那些百姓了麼,你忘了那些對三殿下死忠的大臣了麼,她要是不回去,他們都會死。”沈逸風的話冷靜,說的有條不紊的,而此刻更加有幾分脅迫的味道,原本要邁出的腳步,立刻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李御醫再沒有辦法上前一步來,其實沈逸風的話不假,封了她這五年的記憶,倒也是好的,就當她這五年是睡了個很長很長的覺,夢醒了,她依然是璃國那個眾人仰望的三殿下。
看了看沈逸風的眸子,幽暗的不見其底,似乎又是回到了五年前一般,那一抹強烈的沾有欲驚了李御醫的眼,轉眼又是一計冷笑,原本璃瑤就應該是沈逸風的,只是五年前生了變故罷了,凡璃國者,一律不得與他國人士通婚,這是璃國的條款,沒個璃國人都謹守這這條規矩,而璃瑤不禁觸犯了,還有了那人的孩子,這不是件好事,他們終究是無緣罷。
“瑤兒,原諒我。”李御醫終是有氣無力得開口,他不再阻止沈逸風的動作,想想璃國現在的風起雲湧,作為一個政客,他沒有辦法不讓璃瑤回到璃國去,然而作為一個朋友,他背叛了他們這麼多年的友誼,站到了沈逸風的跟前,鎖了她的記憶,甚至在那把鎖上,加上了自己的靈力作為封印,他背叛了自己的朋友。對著璃瑤磕了一計響頭,李御醫這才坐了起來。
一炷香過去了,床上的人才漸漸轉醒,揉著自己的額頭,璃瑤有些暈暈的站了起來,原本深褐色得眸子,因著記憶的解開,水靈力在她的體內完全甦醒過來,眸子裡立刻染成了水藍色,那是極為漂亮的藍色,甚至鍍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讓人一看,就會醉在裡面一般的樣子。
奇怪,她的頭怎麼會暈乎乎的?感覺到體內不是很舒坦似的,鳳眸一抬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李御醫,立刻脫口而出,“子游,我這是怎麼了?”
子游那是他的字,璃瑤在外人面前從來不避嫌,從來都是喊得她的字,子游,這兩個字似是有前千金重一般,有多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依舊是信任的語氣,然而他卻是有違這一份信任。
接到沈逸風的眼神,李御醫立刻斂了心神,就著一貫的口氣道:“殿下,沒什麼,只要催動殿下體內的水靈力便可無礙。”
“嗯。”璃瑤沒有對李御醫的話起什麼疑心,一計響指,體內的水靈力被自己驅動開來,瞬間身體上的不適都散去了。
“子游,我是發生了什麼事,要水靈力驅動的,可不是一般的花草之毒?”依舊是信任的語氣,璃瑤從來不會懷疑李御醫說的話,彷彿她真的只是好奇得隨口一問。
李御醫心中有些大驚,遂又恢復如常,果然,她還是那個事事都很細心精明的三殿下,就連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她都起了疑心,若是對方不是自己,她話語裡的口氣怕是不會這般的和善。
“殿下,莫不是你忘記了五年前的喜宴上,你一個人衝了出去,然後跌下了山崖,臣和大將軍也是昨日裡才找到的三殿下,殿下墜下山崖已久,體內的水靈力自動將殿下護著,那地方長了不少的鎖魂草,五年過去了,殿下一直沉睡著,自然是會身體不適。”李御醫知道璃瑤的性子,果然這話一出,她立刻看向了站在一邊的沈逸風,好看的秀眉立刻一皺。
“五年,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麼?”瞥過沈逸風的眼神,璃瑤有意得避開了,對於方才那個話題,終是不在追問了,怪不得自己對最近的事情這麼空白,原來是因為自己在山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