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小手指的,正是蘇夢黎昨天夜裡從沈逸風那裡拿回來的血。說來奇怪,沈逸風的血比正常人的血要濃稠了好幾十倍,據慕雲白說璃國人的血都是這個樣子。
昨日裡他給了她整整一小瓶的樣子,對了水,夠糰子一年的使量了,不管沈逸風是什麼目的,她都欠他一個人情。
紅色的液體看著是有那麼些的甚人,不過說來也奇怪,沈逸風的血裡面竟然沒有血腥之氣。這也是糰子沒什麼沒有扭頭就走的原因。
鎖魂草需要沈家當家人的血來滋養,才能夠阻止它在糰子的體內發揮功效,不過要讓糰子喝了這紅色的液體,倒也有難度,這小傢伙一向就不喜歡血腥的東西。
慕雲白和鬼老頭兩個拿了那小瓷瓶的血,兌了些其他的草藥以及綿糖,使它看上去像是一碗涼茶,但是糰子這小鬼看了就起了疑心,一臉得排斥樣。
“糰子,你不是說進來老是犯困麼,這是你慕叔叔給你開得房子,說是可以治療你這小毛病,這東西喝起來就和涼茶差不多。”蘇夢黎見糰子有些鬆軟下來,立刻展開了攻勢。
“可是,可是它怎麼看起來這顏色這麼的……”糰子面上有些為難得瞅了瞅面前的那碗所謂的湯藥,那顏色看起來怎麼紅得那麼的不正常?
“那是你慕叔叔最近新研製出來的一種粉末,顏色就這樣,但是對身體還是很好的,快喝了。”蘇夢黎將手邊的碗又往糰子身邊推了推,儘量柔聲細語道,這哄小孩絕對是一向艱鉅的功夫。
“可是夢夢……”
糰子有些委屈得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那碗紅了吧唧的“藥”,實在是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蘇夢黎滿眼裡期待得瞅著糰子,但是又不能讓他看出她眼裡面的焦急來,實在是有點難度,她的耐心可快要沒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梅朵察覺到了蘇夢黎的不一樣,一直以來蘇夢黎在她眼裡都是個十足的好人。
她雖然不知道那碗紅紅的東西是什麼,但是卻知道蘇夢黎一定是為了糰子好。
“糰子,你不會是怕苦了才不敢喝得吧?”梅朵小手叉腰有些鄙視得瞅了糰子一眼。
聽了梅朵的話,糰子立刻反駁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怕藥苦,這簡直就是笑話。”
“那你敢不敢把這藥喝了?”梅朵直接把碗端到了糰子的面前,有些居高臨下得看著他。
被一個女孩子這麼看著,糰子當然是不服氣,直接就搶過梅朵手中的碗,一飲而盡,隨手擦了擦嘴角,糰子不服氣得瞅了梅朵一眼。
青柳見著糰子把藥喝了,立馬遞了碟梅子上來,以往糰子喝藥都習慣性得要吃梅子。
“諾,請你吃。”糰子一手將碟子給梅朵推了過去,什麼叫他不敢吃藥,他怎麼可能會怕苦,再說了夢夢剛才讓他喝的藥那還是甜的。
梅朵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糰子的身邊,拿著梅子就吃了起來,不小一會子,糰子和梅朵兩個又是有說有笑的。
“主子,王爺的馬車到門口了。”
司徒汶接了下人的口信就來通報,蘇夢黎一聽這話,便衝著青柳交代了幾句,便隨著司徒汶出門。
“主子,您真的不換件其他的衣服去,這衣服會不會太素淨了?”司徒汶指了指蘇夢黎身上的衣服,這話他還真是沒說錯。
蘇夢黎這一身的淺綠色襦裙,就連頭髮也只是拿了跟發呆束著,這會不會太簡單了些。
“你有意見?”
“沒,沒有,主子您這是天生麗質,不管穿什麼,那都是美得沒話說。”
其實說白了,他家主子就是一個字——懶。只是這話自己心裡有數就好,要真是讓他說出來,他還真就沒這個膽子。
輕哼一聲,蘇夢黎忽然間回過頭去,看了看玩得正歡的兩個孩子,忽然間一手勾著司徒汶的脖子,頗有些高興到:“你看那倆小鬼,你說給他倆定個娃娃親怎麼樣,我看著靠譜啊。”
蘇夢黎頗有些感慨,糰子那小子,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下都沒服軟,梅朵那幾句話就激得糰子把藥給喝了,真是後生可畏啊,看著這樣子,他倆還真能湊成一對兒。
呃……
這事怎麼回答好?司徒汶心裡一陣鬱結,主子是怎麼看出這倆孩子之間會有姦情的,這想的也太遠太早了吧,別說他們現在還小,就是長大了那也是世事難料,真是不知道這主子的腦子裡一天到晚的想的都是些什麼。
“咳咳……”
一聲刻意的咳嗽聲,蘇夢黎似乎依然沒有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