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憔悴,但整個人還是那麼的風采不凡,風姿卓絕。
隔著粗大的鐵欄杆,他白衣出塵,負手而立,清俊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神色淡然,態度從容,即使是在大牢這麼陰暗潮溼的地方,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依然掩蓋不住。
楊媚兒就那麼痴痴的望著他,望著這個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有淚輕輕的落了下來。
“王爺,你,還好嗎?”她嘴唇顫抖著,終於吐出了這句這些天一直盤旋在心裡的擔心。
江楚然淡淡的看著她,“託你的福,還沒死。”
楊媚兒的淚落得更兇了,她哽咽著,淚光閃爍,“對不起……”
柔弱的表情配上悽楚的神情,本就是個美人坯子的她此刻梨花帶雨,愈發顯得楚楚動人,再加上這柔腸寸斷的三個字,只恐怕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打動吧?
可惜,江楚然早就見識過她的演技,所以,並不為所動。他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你求見本王,不單單是為了說對不起吧?”
楊媚兒的心顫抖了一下,她不甘的道,“王爺,媚兒如今,真的這麼讓你這麼不堪?
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我們同床共枕兩年……”
雖然江楚然讓她很失望,也深深的傷透了她的心,但她依然牽掛著他,依然還對他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最後的恩寵!(5)
江楚然突然打斷了她:“你的飛刀是誰教你的?”
楊媚兒呆了一下,一顆心急劇的在往下沉,她不相信似的看著他,不死心的道,“王爺,這才是你來見我的目的嗎?”
江楚然像個陌生人一樣的冷然看著她,不發一語。
他的預設,讓楊媚兒終於無法承受,徹底崩潰。
她“啊”的一聲瘋了似的抓起牢房裡的東西就砸,見一樣砸一樣,木板床,矮凳,還有獄卒送來的未曾動過的飯菜,每一樣都被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霎時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要將積攢了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的怨恨與怒火都發洩出來。
獄卒正要上前干預,江楚然輕輕擺手阻止了他。
獄卒躬身退下,江楚然默默的看著楊媚兒砸東西,他直到,此時此刻,她需要宣洩。
楊媚兒終於筋疲力盡,幾天來她就沒吃什麼東西,根本沒什麼體力,這麼一折騰,全身像是虛脫似的,無力的靠著堅固的牆壁,慢慢的軟癱在了地上。
她披頭散髮的坐在角落裡,雙手抱膝,眼淚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江楚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她,在他的印象裡,楊媚兒一直都是嬌美的,媚態橫生的,她永遠都是那副惹人憐愛的柔媚模樣,骨子裡透著一股子永不服輸的勁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狼狽和無助,一時他也心有慼慼焉,眸光頓時黯淡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媚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這一句話,讓楊媚兒的淚落得更兇,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終於還是抑制不住的痛哭失聲。
江楚然默默的看著她,不發一聲。
終於,楊媚兒哭夠了。
她慢慢的抬起哭得紅腫的眼,雙目紅腫的望著他,冷笑道,“你不是想知道誰教我使的飛刀麼?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沒有人教我,飛刀是我自己練會的。”
江楚然的表情莫測高深,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最後的恩寵!(6)
楊媚兒深吸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其實絕豔樓早就已經被我控制,我才是幕後的老闆。
我的那些手下,他們也都是絕豔樓的人。
我是在絕豔樓長大的,因為我娘是死於花柳,所以其他人都看不起我,我從小就體驗了人情冷暖坎坷,受盡了白眼和奚落,所以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和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
她的目光中射出了一股怨毒的光芒,“我恨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他蠱惑了我的孃親,騙了她的身子,孃親不會落到那樣悲慘的下場。
所以,自我記事起,我就找人按照孃親的描述,畫了他的畫像,每天都對著他的畫像扔飛刀,以此發洩對他的怨恨。
我詛咒他不得好死,果然,他不得善終,最後死的很慘。
而我,也因扔了十年的飛刀,慢慢的練出了一手飛刀絕技。
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