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她指著法網道:“既然那個莫名其妙地沒了,還好有這個,那我們就拷問她好了。直到她肯說出來!”
程澄忽然喊了一聲“天吶”,鳳曉白臉色已變,一手穩穩搭在了湛藍箏的肩膀上,“湛藍,這事情不對。穩住。”他低聲說,只讓湛藍箏一人聽到。
湛藍箏不可思議地看著法網——剛剛那雖然虛弱,但還好端端存在的青衣女鬼,此刻已成了一灘黃水,速度之快,讓她連法網都來不及撤去。
“這絕對是事先就加諸了咒法!”湛藍箏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將所有可能的咒文法術都篩了一遍,最後說,“我的法網絕對不至於讓妖鬼束縛到徹底融化。而且我再囂張,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行滅口之事!”
“你已經夠囂張的了。”湛明儒平靜地說,“好了。我這個當父親的,和你的表姑都已經目睹了這件事情了。請掌門現在跟我回主宅去吧。掌門尊貴,可家規也不能變。我會和你的爺爺共同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湛藍箏舉起了法杖,程澄叫道:“湛叔叔!您誤會湛藍了!我們都可以作證,湛藍抓到的絕對是元兇!”
她急切道:“我被抓到地底下的時候,和那鬼面對面過,湛藍手裡有個布袋子可以證明那是鬼,但她卻假借了妖的身,分明有詐!湛藍,布袋子……”
“沒什麼布袋子!”湛藍箏冷冷道,她看也不看程澄,“丫頭你記錯了。那是我給你的護身符。都讓你給丟到下面去了,現在找都找不回來!”
程澄怔住了,“湛藍?”
湛明儒不理會這紛爭,“走吧。”他拽住了湛藍箏的手腕,湛藍箏拼命甩開了這鉗制,鳳曉白向前一步,橫在這對父女之間,手心輕握,微泛赤光。
“湛先生。”鳳曉白終於沉下了君子臉,“您想把您的女兒如何?”
湛明儒盯著鳳曉白,“湛家行家法,不用外人管。”
程澄忍不住嗆道:“湛藍不是您親生的吧?!您為什麼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您怎麼能這樣待她?!”
仿若夏日雷雨,晴空轉瞬消失,濃雲霎時密佈。
湛明儒此刻的臉色,就好似雨落前那朵最暗的雲。似乎他額角的太陽穴也在一點點凸起著。他轉向了一直被他無視的程澄,凌厲的目光讓這個膽小的白痴開始後退了。
“我說錯了嗎?”程澄還是小聲嘀咕,“我……我就是質疑一下……哪有親爹這麼對閨女的……”
湛明儒向程澄走了一步,他輕輕俯身,面無表情地審視著不安的程澄。
孫橋一瘸一拐,已站了過來。
鳳曉白離得更近,他一面拉緊了女友,以防她被擄走,一面半擋在了湛明儒身側。
湛明嫣及時道:“大哥,好好說話。”
她按住了湛明儒的前臂,“光天化日,而且這裡可都是小輩,還有外人。”
“湛藍箏是我和她媽媽的親生女兒。如果誰需要,我不介意提供一份DNA的鑑定書。”湛明儒對湛明嫣的話,彷彿聽進去,又似乎沒聽進去,他用一種更接近於自言自語的口吻,硬邦邦地對程澄說,“她是我和我妻子的親生女兒,是我們把她生下來,養大的。她沒有別的父母,從來就沒有。無論是誰都……”他聲音愈來愈低,注視著瑟縮的程澄,“別想奪走。而你——小姑娘——”
他抬起手指向了程澄,程澄躲到了孫橋的身旁。
“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湛明儒冷冷道,“請掌門回主宅。”
他一言既出,湛虛衡四個小輩,便都亮出了手中的符咒,湛明嫣嘆了一下,對抿緊嘴唇的湛藍箏道:“箏兒聽話好吧。別惹你爸爸生氣了,跟表姑回趟家,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別讓表姑——”
她看了湛明儒一眼,也亮出了符咒,“別讓表姑為難。”
“是你們,在讓我為難。”湛藍箏微笑道,她舉起法杖,嘴唇有些顫抖,卻還是微笑著,環視著她的親人們,最後她說:“既然你們非要如此迫我——”
“湛藍。”無涯在門口閒閒道,“讓你今天到我那裡去一趟,你幹什麼呢?又跑出來玩?”
無涯上仙一身便裝,從容走來,“哦,這裡好熱鬧啊。湛先生也在啊,嗯?這是做什麼呢?惹出禍事了嗎?鳳曉白,你又沒管住湛藍吧?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擔心,你完全有資格去管她,還有她的事情。”
聞聽此言,湛明儒的臉色好像隔夜茶一樣,“無涯上仙。這麼多年了,您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