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一分是一分。
看,這不是很和諧麼。
但是很不湊巧的事情發生了。
桌子要運回來的這天,恰好是鳳曉白到無涯那裡幫忙看店的日子,在無數謾罵都無效並且面臨著財政危機急需這筆看店工資來充當剩下十幾天的飯錢的情況下,湛藍箏斷然否決推遲一天運桌子的決議,而決定冒險――無照駕駛。
就不信交警沒事閒的,天天蹲在馬路上一輛一輛地攔車查駕照,只要遵守交通規則,不被扣下就沒問題了。
鳳曉白一千萬個不同意,也頂不過無良女朋友在電話那頭不陰不陽的一句:
“嗯——再廢話試試?”
無照駕駛的問題搞定了,然後是搬上去的問題,遍尋一圈後,湛藍箏揪住了暫時沒找到工作的程澄,“我抬這邊,你只管抬那邊,上去後把桌子一撂就跑路,我保證極品男不會把你怎麼著。”
“如果他把我怎麼著……”
“我就把他怎麼著。”
“怎麼著?”
“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湛藍箏發誓。
程澄嗯了一下,“湛藍……”
“幹嗎?” 湛藍箏按了按喇叭,“都綠燈了啊,你看前面那小206幹什麼呢?快走啊!再不走又紅了!”
程澄說:“湛藍……”
“說!”無良女一踩油門,程澄道:“你問過了麼?”
“什麼?”
“他啊……”
“誰啊!?”無良女不幸又被紅燈卡住,怒髮衝冠。
“那個人啊……”程澄說,“就是極品男啊……”
“我跟他無話可說!”無良女來精神了,“他在我們家住了五天了吧?除了必要生活用語以外,我和他絕無交流,見面都不點頭不對視不打招呼,有事讓曉白搞定!”
無良女一拍喇叭,“極品男!混蛋!”
“湛藍……”
“你吞吞吐吐地到底要說什麼?!”湛藍箏側頭看程澄。
呦,小丫頭今天打扮地好生粉嫩,我見猶憐。
“你跟戴翔分手了?又耍了個新朋友?”
“沒有啦!”程澄嚎叫,“阿翔出差一個多星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湊巧,怎麼都出差了。”湛藍箏按著喇叭,“綠了綠了,前面那車倒是走啊!哎,你到底有什麼話,直說!”
“……嗯,我找了份新工作……”
“恭喜。”
“什麼嘛……臨時的,商場做果汁促銷……”
“也比我還在往學校交學費要強。”
“你是在做前期投資罷了,畢業後立刻會有好工作……”
“你不是要跟我說這個!”湛藍箏踩油門,“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好久沒飆車了吧?”
“湛藍!”程澄哭喪臉,“我就是想知道那個人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刺——!
紅燈!
湛藍箏一聲“shit”,拍喇叭洩憤一秒,“你說什麼?”
“那個人啦,極品男啦,他身上的傷痕……好多好可怕啊,我看了心裡都……都……”
湛藍箏活像看外星人——雖然她家裡有一個外星人而且還是她的男友。
“程澄,戴翔沒對不起你吧?”
“沒有啊,他還說回來後給我送禮物呢。”
“那你關心極品男幹什麼?他是習武的,身上有個口子留個疤那是很正常的事。不用你來當聖母瑪利亞了。”湛藍箏語速飛快,程澄低頭哦了一下,“但是那天,曉白不是說有鞭傷棍傷……”
“江湖人士比武,就不使用棍子和鞭子了嗎?”湛藍箏嗤笑。
“湛藍,你好像非常不喜歡他。”
“嗯,每天多做一個人的飯,還得跟伺候大爺一樣賠臉色,卻得不到一聲‘謝謝’,你試試看啊。”湛藍箏再次按喇叭洩憤一秒。
程澄說:“他真的有那麼冷漠嗎?”
“不是冷漠,是裝13。”湛藍箏掐著方向盤,冷笑,“早晚收拾他!”
抬桌子是一件體力活,也是一件腦力活。
“這邊這邊!”無良女指揮,程澄趕緊挪步。
“錯了,那邊那邊!”無良女的手指伸向另一側,程澄驚慌失措。
“轉呀!轉呀!你倒是轉一□子啊!”無良女滿臉通紅,程澄面白如雪。
小桌子就這樣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