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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回沒人把門了。
第三首歌響起,方丹霓掏出煙盒,燃了那支黑色的煙後,踏著高跟鞋也出去了。
湛藍箏很想丟下話筒也跟著出去,一旁對唱的江宜月聲音明顯大了起來。
別,湛藍,去那麼多人,更容易出事。
第四首歌,戴翔起身去開門了。
湛藍箏再也忍不住了,“戴翔,哪兒去?”
戴翔回頭,“餓了。”
嗯……
你不是剛吃完兩盤義大利麵嗎?
“我好不容易唱首歌,你們一個個都跑了,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湛藍箏直接對著話筒說。
戴翔說:“沒那意思,馬上回來。”
“我要你馬上坐下聽我唱歌,等回來一個你再出去。”湛藍箏沉下臉來。
戴翔猶豫了一下,江宜月把音樂關小了。
此時屋子裡只剩下她,湛藍箏,戴翔,羅敬開和卓非。
大家都默契地沉默了一分鐘,彼此明白,誰先挑出那個話題,誰就會成為搞砸羅敬開純潔的生日宴會的禍首。
但是很明顯,憋著也不是辦法。
於是羅敬開這個小白臉敗家子難得有擔當地發言了,“得了得了,我知道大家能來,全是給我面子。既然都是朋友,有什麼不好說的。直說吧,如果咱過生日,可以幫朋友解開心結,這也是份最好的生日禮物。”
湛藍箏第一次覺得羅敬開還算是個男人。
戴翔嘆息地像個衣冠禽獸,“我對不起程澄。”
湛藍箏關了話筒,“然後呢?”
她才不會無聊地去說“對不起能當飯吃”這種沒營養的討伐語言。關鍵是要剖析根源,抓住癥結,解決問題。
“我想和程澄談談。”
“內容。”
“隱私。”
利落!
“戴翔。”江宜月也關了話筒,開口了,“大家都是朋友,十根指頭的確不是一邊齊,但砍了哪根都是鑽心痛,你們三個的事情,只有你們三個能解決。所以我們都不要管了。你要是想去,門就在你手邊上,現在就去吧。”
戴翔苦笑,“你們到底要我怎麼著啊?我都說是我對不起程澄了!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小羅,卓,你們倆個也都理解。”
羅敬開和卓非很窘迫,他倆的臉皮似乎比戴翔要薄上那麼一點點。
江宜月忍不住了,啪地撂下話筒,“我直說了,現在屋子裡的人太尷尬,既然都說成這德行了,不如都把心裡話講出來。”
尷尬?唔……
湛藍箏看了一圈——羅敬開,程澄的第一個男友,也是第一個被方丹霓搶走的男友;卓非,程澄的第二個男友,也是第二個被方丹霓搶走的男友;戴翔,程澄的第五個男友,也是……嗯,是第一個被容采薇搶走的男友。
做道數學題,取一個交集。
結果是,屋子裡頭的三隻雄性動物都是一隻雌性動物的前伴侶。
我的思想真YD。
卓非第一個發言,“我和程澄,丹霓的事情,早就過去了。當時我們仨就都談開了,要不然這麼多年,大家也不會和平相處,現在彼此的感情都很單純。”
羅敬開第二個發言,“我和程澄,丹霓已經是最好的異性朋友了,那個時候大家還小,以為天荒地老實際胡說八道。反正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都這麼多年了,大家處得挺不錯,也沒有任何的尷尬嘛。”
戴翔無法發言。時間就是稀釋劑,歷史就是擋箭牌,卓非和羅敬開佔了這個便宜,但是戴翔沒有,所以活該他倒黴。
不過老天爺厚待了戴翔,因為在大家都等著他發言的時候,包房的門被踢開了——沒錯,是踢開了,故意的那種。
賈文靜頭一個進來,一臉晦氣,直接撞開戴翔,坐回原位,兩腳嗒嗒,砸到了几子上——幸虧是石頭檯面,禁得起砸。
沉默。
一抹濃紅和一道淺青,是方丹霓拉著容采薇的手,親親熱熱地走了進來,後者低垂著頭,肩膀抽動,似乎哭過。
沉默。
程澄像顆小炮彈,咣噹就撞了進來,粉嫩的小根鞋踏地賊響亮,掠過擋道的那幾只,呼一下就撞到了沙發上,開酒瓶,倒酒,喝!
沉默。
鳳曉白最後一個進來,向無良女友攤手,表示自己真的努力了。
沉默。
戴翔坐回原位,容采薇看了程澄一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