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話了。
“罪魁禍首怕是你這個瘋女人吧,你伸手碰我幹嘛?!”
“你是女人嗎?難道碰一下都不可以了麼?”湛藍箏冷笑,鳳曉白安撫道,“好了湛藍,畢竟是他救了程澄。”
湛藍箏挑挑眉毛,不再多言,孫橋沉默。
大家很有默契地停頓三秒,孫橋說:“有事?”
雖然不喜歡瘋女人,但現在發生的詭異事情,只有這個瘋子的專業比較對口。
早就說過,孫橋是個有理智的人。
湛藍箏也緩下面色,從包裡翻出了一面小圓鏡子,遞了過去“看看您那張英俊無敵的臉吧。”
孫橋照了照,左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劃痕,看上去很輕,只是一道血絲,並沒有滲出太多的血,也不覺痛,現在才感到發癢。
“那一面。”無良女說。
孫橋將鏡子翻到背面——不同於玻璃的正面,背面是金黃的銅鏡,邊沿刻寫了一圈看不懂的符文,鏡面模糊不清,只能看出人影,還有一道幽綠的劃痕,孫橋蹙眉,離得近些。
那道劃痕,正是他臉上的那道。
幽綠的色澤,正從面板下,慢慢向整個臉頰散開,看似比一張紙還窄的劃痕,幽綠色的面積卻已有拇指粗。
他下意識摸了摸臉頰,銅鏡讓他的手指很扭曲。
不動聲色地將鏡子丟回去,鳳曉白接住了。
“怎麼回事?”孫橋利落地問。
湛藍箏道:“你在水底下碰到她了?”
“廖清麗?”
“嗯,你都確認了?”
“差不多,和廖清奇長了一張臉。”
“八九不離十了。”無良女人說,“她給了你一下?”
“是。”
“你中毒了。”
“嗯。”
鳳曉白聽得冷汗涔涔。
湛藍箏等待孫橋求救。
孫橋等待湛藍箏繼續臭顯擺。
鳳曉白繼續冷汗涔涔。
誰都沒吭聲。
湛藍箏怒,怒到沉默是金。
孫橋沒耐性,沒耐性到懶得開口。
鳳曉白嘆息,準備替孫橋討要救命的方法。
可是湖心卻傳來了激烈的喊叫。
“撈到了!撈到了!”
“是個孩子!!”
人影一閃,文遠淑直撲湖邊,“是吳碩嗎?是他嗎?!”
賈文靜緊跟在後頭,拉著她的胳膊,防止她一激動再跳下去。
搜救船靠岸,文遠淑一伸腦袋,便直接暈到了賈文靜的懷裡。
不言而喻。
早晨六點半,湛藍箏的公寓。
程澄在臥室昏睡,鳳曉白去廚房弄早飯——居家好男人啊居家好男人,湛藍箏,賈文靜和孫橋圍坐客廳,一派很好很和諧的樣子。
“姐姐?”湛藍箏放下記錄的筆,“你確定沒聽錯?”
孫橋不耐煩地點頭,湛藍箏對賈文靜道:“老姐,你們那兒有沒有懷疑過廖清奇?”
“怎麼沒有啊。這種案子總是要懷疑一下親近的人。但是沒證據,光邏輯推理不行的。”賈文靜說。
“老姐,我覺得這案子恐怕得轉我家,你現在就告訴我具體情況吧。”
“這可不行,你得去找我們頭兒要批文,案子還在處理呢,我不能洩密。”賈文靜一臉正氣。
湛藍箏好聲好氣地求道:“可是這種事情,耽誤一天,就多一天危險。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掛名掌門,我家的人脈關係網還不是都掐在我老子手上,我老子又從不給我好臉色看,我才不去求他呢。老姐啊,咱在一起都多少年了,你就是我那親姐姐啊,連你都忍心這麼欺負我嗎?”
賈文靜揉著太陽穴道:“嘖嘖,這忠奸善惡的,現在知道我是你親姐姐了。”
她看了看湛藍箏和孫橋。
猶豫了片刻。
“要注意保密哦。其實這個案子挺複雜的。撈上來的那個吳碩,他堂哥就是我的同事,參與過廖清麗的失蹤案。這個吳碩失蹤了快半個月,小吳,就是我那個同事,急壞了,就將廖清麗這個懸案給了別人,他去找他堂弟了,想不到……”
賈文靜沉默了。
湛藍箏說:“當初廖清麗失蹤的時候,你們最後到底是如何考慮的?”
“懷疑她的男友。廖清麗的好幾位同事反映說,廖清麗的私生活一向很神秘,但就是在五一放假前一天,廖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