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捂著痠痛的鼻子咒罵了一句,轉過身子卻又讓奔出來的文遠淑給撞了一下。
“湛藍?”文遠淑愣了一下,“快,快!求你幫我追,追韋典!”
指著的正是剛剛撞了湛藍箏的那個大男生。
湛藍箏看了一眼越跑越遠的男生,左手從包裡翻出幾隻被壓得皺巴巴的傀儡和一隻筆,她迅速地簽下了符篆簽名,朝著韋典逃脫的方向一甩,“追上他!韋典!”
湛藍箏和文遠淑追上去的時候,韋典被幾隻傀儡按在了河邊的泥土中,他滾了一身的泥,哎呀媽呀地叫道:“靠啊,什麼鬼東西!”
湛藍箏先問文遠淑,“怎麼回事?”
文遠淑跑得氣喘吁吁,“逃……課……早……早退……遲到……亂跑……急……急死我們了!”
湛藍箏讓傀儡把韋典給弄起來,貼著樹押好了,方笑道:“好小子哦!逃課早退遲到,好樣的!有你姐姐我當年的風範!我說遠淑,現在的老師也太負責了吧!我那會兒可沒人出來抓。”
文遠淑卻是滿臉通紅,“不開玩笑的!韋典!你們陳老師都快急死了!還有你家長!總算讓我碰上了。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
韋典低頭道:“文老師,我我……我……我是去辦大事了!”
文遠淑都要氣哭了
,“辦什麼大事!辦什麼大事!混孩子,真是混孩子!孫鈞,丁智禮,羅紹磊,昨晚又是吳碩!梁菲嵐現在也找不見人。你們是非要老師急死,非要讓你們的父母哭死,你們才高興吧?!”
韋典慌張道:“文老師,我真沒幹壞事。我,我在幫助警察破案!孫鈞他們……他們有可能是被殺的!”
湛藍箏一怔,“為什麼這麼說?”
“我……我……”韋典結結巴巴道,“你誰啊?!我憑什麼跟你說。我跟警察說,不跟你說。”
“那你跟我說啊!”
威風凜凜一聲,賈文靜穿著便裝怒氣衝衝地跑下河岸。
“你們做什麼吶?!知道不知道剛才你們那麼一鬧,毀了我們今天的行動!”
湛藍箏驚訝道:“別告訴我,你在這裡蹲點呢。”
“那還能是開茶話會嗎?”賈文靜沒好氣道,“行動取消了。因為你們一折騰,驚到了嫌犯!人就跑了!我們都收隊了。好好的機會,知道我們佈置了多少天嗎?”
湛藍箏不好意思地說:“真對不住。但是我也不知道啊。遠淑和這孩子都不知道啊。你們辦什麼案子呢?這酒吧有問題啊?”
賈文靜煩惱地道:“待會再跟你說。小子,你給我過來!”
她出示了證件,“我是警察。你給我好好交待,你一路跟著那女的是什麼意思?”
湛藍箏示意傀儡放了韋典,韋典立刻向文遠淑靠攏,文遠淑正抹淚呢,推他一把,“過去跟警察說清楚!”
“我……”韋典結結巴巴道,“我……我懷疑孫鈞他們的死,和那女的有關係。”
“為什麼?”賈文靜冷冷道,“韋典,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跟我們說清楚?我記得孫鈞死的時候,你就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不是我這個警察姐姐嚇唬你,知情不報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文老師,這孩子有16了吧?”
韋典趕緊道:“我錯了我錯了!其實我也是怕冤枉好人才不說的。其實……其實最後一場期中考那天的早上,我在路上接到了孫鈞的電話,他說他和梁菲嵐吵起來了,梁菲嵐要死要活的,讓我過去幫忙看著點,說不考試了……我……我琢磨著哥們義氣第一嘛,就棄考了。”
“這個你說過了,然後呢?”賈文靜道。
“梁菲嵐就是鬧鬧脾氣,後來我幫著一勸,他倆就和好了。那會兒都中午了,梁菲嵐要吃自助,我們就一起去了。取餐後,梁菲嵐主動說幫我們拿水……”韋典吞吐道,“我……我……我看到她……她從隨身的包裡取了一瓶透明飲料,然後倒進了杯子裡,那個杯子,她遞給孫鈞了……”
“你當時怎麼沒說?!”賈文靜怒道。
韋典低頭說:“警察我錯了!您,您別抓我……我……我當時根本就沒在意那些,事後才覺得不對勁……”
“然後呢?”
“我們吃完飯出來,也不敢回學校去,就在三亭湖的北邊散步。孫鈞忽然說他想野泳,而且他的這個想法來得很突然,但是很堅定,他立刻就跑到商店去買了簡單的野泳用具,然後就奔著三亭湖去了。我和梁菲嵐都沒攔他,倒是勸了幾句,說他有毛病,但是他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