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塊樓梯板,羅敬開已嚇得面無血色,湛藍箏猶如丟垃圾般將他丟出了裂縫,法杖一揮,在上空架起一道結界,籠住剩下的人。
法網的光芒迅速減弱,湛藍箏對卓非喝了一聲“走”,手訣飛速變換,結成新的法網扣去——飛到半空已光芒大減,湛藍箏心知玄黃之力將要凝滯,但也顧不得太多,只送出了卓非後,拉過丁小剪。
“盡力活,死了我也不怪你。” 丁小剪迅速將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塞給湛藍箏,只說了這麼一句,她已主動跳入裂縫。
此刻,結界薄似輕紗,法網光芒持續減弱,孫橋手中匕首一拋,刺入樓女體內,依然如穿風而走,不見任何效用。
“走!”湛藍箏喝令。
孫橋沒有動。
湛藍箏說:“我自有辦法對付。你留下來,不利戰局。”
孫橋冷笑,昂然挺立。
她說:“程澄還在外面等你,別讓她難過!”
孫橋遲疑了剎那。
電光火石,湛藍箏用盡力氣,將他撞出了裂縫。
媽的!
孫橋在跌出去的同時,心中大吼。
我竟然被那個瘋女人給推出來了?
我那結實的下盤功夫呢?我那引以為傲的警惕性呢?
為什麼我竟然能讓瘋女人迅速接近我,還給我推出來了?
瘋女人,你罪過大了!
你竟敢讓本世子爺,成為丟棄朋友于戰場的逃兵!
等你出來再算這筆賬!
他彷彿一隻陀螺,旋轉著撲入到嗖嗖冷風中,撞入眼簾的是開始逐漸合攏的裂縫,沒有星月的夜。
“出來了!”
鳳曉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扶住了孫橋。
“湛藍呢?!湛藍在哪裡?!”鳳曉白扣住孫橋的肩膀急速地問道。
“孫橋!孫橋!孫橋!啊?!你胳膊受傷了?!”
自然而然是白痴女人,用力抱了過來,抱得孫橋差點喘不過氣。
“箏兒呢?”這回問話的人,是湛明儒,他十指交握,扣成一個訣,綠色光芒自他手訣而出,化作光柱,奔入裂縫前的綠光法陣——陣中是一柄雪亮刀刃,四周貼滿符咒,卻都斷成兩截,而那刀刃,此刻亦佈滿鏽跡,隨時都要斷開。
六道綠光自不同方向灌入到這把刀刃上,堪堪穩住了斷裂的趨勢。
湛明儒的目光緊盯著那道開始強行合攏的裂縫——孫橋已發現另外還有五個人亦雙手扣訣,分站在兩側,冷風吹著,他們的額頭卻都已冒出汗珠。
“她要找江宜月和方丹霓。”孫橋話音未落,鳳曉白麵色鐵青。
“什麼?!”
江宜月撲了過來,“你說什麼?!湛藍在找我?!”
程澄難得將話給說利落,“月亮沒進去,她剛剛趕過來的!”
“我醒了,找你們都找不到,最後打車到了這裡,你說湛藍……”
孫橋的臉色已沉了一半,等他看到被氣急敗壞的賈文靜給推過來的方丹霓的時候,臉色就和硯臺沒什麼兩樣了。
“我暈倒了。醒過來就躺在公園裡。我還納悶是怎麼回事呢。”方丹霓聳肩。
“大舅,這裡已經撐不住了!!”
隨著湛思晴的一聲呼喊,她手中的訣先散了。
轟隆聲隱隱傳來,眾人看到,裂縫頃刻間變窄了。
彷彿多米諾骨牌般,幾秒鐘內,湛虛衡,湛歆愛,湛明磊,湛思露紛紛凝不起足夠的玄黃之力,法訣自動潰散。
看著裂縫轉瞬間,已窄到一個人都透過不了,鳳曉白感到五內俱焚,他不再有任何過多的思考,只一腳踏出去。
孫橋眼疾手快地攔住他,“進不去了!別給她添亂!!”
“讓開。”鳳曉白冰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一掌掃向孫橋的面門。孫橋側頭躲過,右掌格擋的同時怒道:“你們幾個都給我攔住他!”
戴翔,卓非和羅敬開被他這霹靂一聲吼給震醒,紛紛圍住鳳曉白——旁邊的程澄也是尖叫一聲,她,容采薇還有賈文靜,正拼命拉住江宜月。
“月亮你冷靜!”賈文靜怒吼著。
“讓我進去!!”江宜月失態地哭喊著,“湛藍還在裡面啊!”
“可是你進去也沒用啊!你給她添累贅!”賈文靜帶著哭腔吼叫著。
“湛藍你出來啊——!!”江宜月絕望地幾乎喊破了嗓子,突感身子一冷,竟是丁小剪強行扒下了她的外套——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