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誰在外面?!”戴翔問了句。
咚咚咚!
那敲門聲震得整張門板都彈了起來,三人驚得退後幾步,面面相覷。
“誰?到底是誰?”羅敬開舉起了自帶的滑雪板,戴翔抄起一條凳子,卓非順手舉起菸灰缸。
咚咚咚!!
這回的敲門聲更大了,卓非一度認為門板就要被捶裂,戴翔鼓起勇氣先看了貓眼。
“沒人……”他用沉重而驚悚的口吻說。
咚!
“這這這……這是沒人 ?'…99down'!”羅敬開縮在窗邊,舉起滑雪板質疑。
戴
翔一攥拳頭,又看了一眼貓眼,“真的沒人……”
他一路退到床邊,這回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卓非了。
咚咚咚!
“到底誰啊?!”卓非硬著頭皮吼了一嗓子,“說話!啞巴了啊!”
門外靜悄悄,卓非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將門給拉開。
他沒敢出去,就站在門邊,將菸灰缸護在胸前,戴翔和羅敬開緩緩走過來——
門外的地上,結了一層薄冰。
走廊寂靜無聲,連個影子都捕不到。
他們三個靜了好一會兒,戴翔把門給關上,猛地撂了鎖,“別想了。給前臺打個電話,或者,或者給湛藍那屋子打個電話,快,咱仨別出去。”
羅敬開點著頭回身,很沒面子地叫出來了——
“鬼!鬼啊!鬼啊!”
他坐到了地上,舉起滑雪板,戴翔和卓非猛回身——
一隻結冰的大手,正緊緊抓著窗簾,向屋裡探來!
“鬼!!”
卓非和戴翔同時撲向手機和電話。咣噹一聲,窗簾杆子轟然落地,濺起塵土無數,羅敬開又叫喚一聲,“看!”
“看!”他驚恐地說,“快看窗戶!”
那是用冰雪凝成的幾個正體大字,反呈在玻璃外。
雪人殺 走
“後來……”卓非將事情複述完,“我們三個都驚了,不知道是誰寫的這四個字,不知道是誰在外面敲門,還有鏡子裡的冰人……我們軟手軟腳,動不起來的時候,就聽見你們在下面吵鬧了……”
“雪人 ?'…99down'”程澄低語,“老姐,恐怕是真的呢。你知道這類怪物是存在的。怎麼辦?湛藍現在也不在……”
賈文靜說:“先別忙著下定論。目前線索太亂,雪人,冰屍,還有卓非看到的那個鏡子裡的冰人,都是些什麼關聯呢?是誰寫的字?是旅店的某個人嗎?還是從外面來的?又是誰殺的人 ?'…99down'能悄無聲息地進到屋子裡,把人殺害?咱們吵架的聲音,樓下都能聽見,殺人弄出的響聲……你們三位就住在死者的隔壁,當真沒聽到別的動靜?”
那三人拼命回憶,孫橋淡淡地說:“我聽到電話響了。”
賈文靜一怔,“電話?”
孫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座機,“是啊,我聽到這屋的電話響過。”
“然後呢?”賈文靜問。
“然後?”孫橋看了程澄一眼,“然後我就溫香軟玉抱滿懷,正樂在其中呢,讓不知趣的白痴給打斷了。”
程澄衝過去,揚起手,孫橋一把斬落,“白痴!我剛剛讓你幾下,你還上房了不成?!”
賈文靜道:“丫頭回來!你和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跟你分手!”程澄已衝口道。
孫橋挑眉,“白痴。”
“你這個無恥賤男——”
“來人啊——!!”
是容采薇的聲音,從方丹霓那屋傳來。
賈文靜抱住腦袋,“天爺爺啊!你放過我們吧!這又怎麼了?!”
他們都衝到方丹霓的客房,容采薇躲在戴翔懷裡又哭又喊,指著衛生間的門,說不利落話。賈文靜踹了一腳,沒開,孫橋一掌拍過去,門板斷開,冷氣撲面而來,只見方丹霓暈倒在水池前,雪白的脖頸上有著明顯的淤痕。
“鏡子!”羅敬開叫道,“快看鏡子!”
還是那不知用水,用霜,用冰反寫成的正體大字:
雪人殺 走
除了孫橋去探視方丹霓的脈象外,其他人都傻在當場。
“她沒死。”孫橋淡淡道。
賈文靜張張嘴,有個人說:“喂!你們這屋的人,幹什麼呢?!”
那年輕的小夥子抱著還在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