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嬌娜掏出手機,“我手欠,拍了幾張,手機畫素還成,不過只有側臉。正臉我見著了,模樣還不錯。”
湛藍箏看著那些手機照片。
嗯……這個姑娘,怎麼有點眼熟啊……
微微一縷模糊爬上心來,她想,尹眉穿的,好像就是這樣的粉色羽絨服。而且那個髮型……
一模一樣。
湛藍箏不動聲色地把手機還回去,隨意敷衍了幾句,正好賈文靜拉岑嬌娜去祝酒,湛藍箏藉口去衛生間,欣欣然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轉身,湛垚果然跟在後面。
“姐。”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
“你還知道我是‘姐’。”湛藍箏說。
“江宜月都說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湛藍箏憤怒道,“你和鍾錦少打她的主意!為了月亮的名聲,我不會告訴赫莞爾這件事情。但是如果鬧開了,你和鍾錦,我兩個一起收拾!”
湛垚微微一怔,“江宜月就說……嗯,她都說了啊。”
“廢話!你和鍾錦老纏著她做什麼?姓鐘的貧血暈車上,月亮她心善,她看著赫莞爾和你老姐姐我的面子上,搭救一把。結果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小子,還鬼魂附體了不成?!”湛藍箏罵道。
湛垚小心地說:“姐,後來小鐘救過……”
“我知道,不就是蜃樓嗎?!月亮有點心酸往事,禁不住刺激暈過去了,他鐘錦搭救一把,算是把賬扯平!”
湛藍箏大聲斥責,“月亮是你姐姐我最好的朋友,你倆搞什麼鬼,也別衝著她去!”
“其實姐,我沒搞鬼,我和小鐘是朋友……”
“我知道,月亮全都告訴我了!”湛藍箏繼續發飆,“整日鬼混!你有家也不回,看看你是個什麼樣子?!姓鐘的好歹有個正經事業,雖然我看他那事業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定多少骯髒事都埋著!小心我讓老姐查他底子!”
“姐姐,姐姐你別生氣。”湛垚賠笑道,“姐,山裡頭的事情……我沒想到你也去了啊。那個旅店炸了,我看著不妙,就本著斬妖除魔的祖訓,護一下江宜月,也護一下你的朋友,後來掉到雪人洞裡,那純屬意外。幸好小鐘……”
“什麼炸了?路炸了對吧?是不是你和鍾錦搞得?”湛藍箏冷冷道,“炸藥哪裡弄得?你知道不知道,差點就炸死我了?!”
“不是啊姐姐!和我們無關!”湛垚求饒道,“我和小鐘哪裡去整炸藥啊,能把山給炸了的,太可怕了,這罪名,我們會進去幾十年的啊。姐,你應該知道西山很兇險,我也是因了這個,才陪著小鐘來度假的。後來我好不容易才把江宜月從雪人洞裡帶出去……”
“是嗎?是你好不容易,不是鍾錦在外配合?為什麼月亮說,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你向鍾錦求救呢?”湛藍箏冷笑道。
“她聽錯了吧……她一定是弄錯了啊!她那個時候都被凍傻了,姐,你不能不信你親堂弟我的話啊!” 湛垚很茫然,又很急切道,“小鐘倒是會玩點算命的,但是玄黃之術,他不懂啊……”
“你是說,我家親親月亮還能冤枉你們兩個不成?” 湛藍箏粗暴地打斷了他,“湛垚,我警告你,你終究是湛家人,別老和一個外人牽扯不清!否則我以掌門的身份辦了你!還有那個鍾錦,我看著那人就不像什麼正經貨!利用月亮的脆弱來接近她是吧?流氓!你最好離他遠點!他的畫皮,我早晚給揭下來,他要是好人,哼!這世界上就沒壞的了!”
她嚷嚷完了後,粗魯地推開湛垚,又轉回到裙襬的前廳。
湛垚站在原地,身後輕響,鍾錦從樹後走了出來。
“她可見你了。”鍾錦道,“讓我在這裡好等,喝了多少冷風。小阿垚,到時候你得補償我。”
“先說正經的。你看我姐知道多少了?”
“你姐姐的性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鍾錦微笑道。
“她對我就這個態度。”
“嗯,要用掌門的身份辦了你。”鍾錦拍拍湛垚的肩,“她可真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啊。”
“不許你這麼說我姐姐!”湛垚冷下臉。
“好,我不說了。”鍾錦做投降狀,“你姐姐的性子,根本不適合湛家。她太直,太有氣性了。”
“你看江宜月告訴她的……”
“江宜月告訴什麼,都不重要了。”鍾錦輕握雙手,銀色的戒指,閃著溫潤的光。
“真正關鍵的事情,江宜月都不知道。即便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