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
事關湛藍箏,江宜月鼓足勇氣,還要再問,卻聽到身後一陣歡呼,“小月亮!”
湛垚蹦躂了過來,好似PPT中設定了最絢麗切換動作的一張卡通幻燈片,嚇人一跳。
江宜月沉下臉,“穩當點。”
“嗨。”一隻美手搭上江宜月的肩頭,香味撲鼻而來,竟是打扮迷人的方丹霓,春寒尚在,但也不會阻擋她裹著羊毛長襪,大秀灰呢子短裙和真皮高筒靴的愛美之心,“好巧遇到,月亮也來探望戴翔?”
江宜月對這位專職小三更是敬而遠之,湛藍箏若在,她還會給個笑臉攀談數句,而今就沒那麼客氣,淡淡點個頭,算作招呼,口中說了句“是啊,好巧。”她厭惡方丹霓的紫色指甲蓋,就偏過目光,看到了剛剛走過來的,沉默的鐘錦。
心臟好似被滾熱的油潑了般,噼裡啪啦烹調起來。
“江小姐。”鍾錦微微欠身。
“……鍾先生。”江宜月很想把目光放回方丹霓的紫色指甲蓋上,只可惜那五枚指甲蓋,目前已搭上孫橋的肩膀。她的視線撲過空,便要找湛垚,可也不見人了——這麼會兒功夫,死湛垚又跑到那裡瘋去了呢?
她不由埋怨。
鍾錦輕輕一笑,找個話題,“你是來看望岑嬌娜或戴翔的嗎?”
江宜月說:“我都看。鍾先生是陪著誰來的嗎?”
最有可能是陪著方丹霓來,但江宜月才不信鍾錦這樣禮貌謙遜的男子,會對方丹霓有什麼真正的興趣,方丹霓張揚的美豔是很多男人的菜——譬如花痴的羅敬開,苦大仇深的卓非,但她絕不會是鍾錦的菜,即便不是正式的,只是調情,耍樂子,都不可能。
鍾錦果然很給面子地說:“不是。我自己要來探望岑嬌娜,她辦的那份雜誌和網刊,贊助商之一是我的公司。”
江宜月有點驚訝,“這樣啊。還真沒聽你提起過。”
鍾錦微笑道:“我想,那是因為我們聊天的機會少了吧。”
江宜月臉上發燒,鍾錦自顧自道:“方丹霓是來探望一個朋友戴翔,正好在同一家醫院。”
“其實方丹霓和岑嬌娜是老同學。”江宜月有點莫名其妙地說。
鍾錦道:“路上她說過,但關係很不好。她說她不會去看,省得讓人家說幸災樂禍。”
話是聽進去了,但江宜月的腦子並沒有分析這些言語,大腦已被加水點火,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