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沾過。我知道那玩意沾不得,是給咱家惹禍上身的。”
湛明儒將車子停在紅燈下,他一言不發,取出一捆膠布,撕下一張後,直接貼住了湛藍箏的嘴。
湛藍箏雙手被銬著,也沒法撕去膠布,只氣得發出連續嗯嗯聲來抗議。可是一直到車子駛入主宅車庫,湛明儒始終沒理會她。
將女兒一路拽到大廳——齊音然聽到車聲,早就侯在門廊,看到這父女倆回來了,只嚴厲地看了湛藍箏一眼,接過丈夫的外衣,吩咐傀儡去清洗,又問了句“沒在外面動手吧?”湛明儒搖頭,齊音然方鬆了口氣,“那就好,可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家裡人呢?”湛明儒問妻子。
齊音然說:“我按你說的,讓老二兩口子和明嫣,帶著孩子們去給應家那個八十大壽的老爺子慶賀去了。湛明乾那一家子,也讓我打發去置辦下個月倉庫的存貨。父親在閉關,姨婆向來不出來走動。”
湛明儒滿意地點頭,回手撕開女兒嘴上的膠布。湛藍箏初得言論自由,還沒來得及發表強烈譴責,竟劈頭迎來一巴掌,重到將她立刻搧翻在地,一時間腦中混沌,嘴裡甜腥,耳內嗡鳴,眼前金光四射,天旋地轉,忽明忽暗,分外凌亂。
湛藍箏垂下頭髮,盯著地板,也不抗議,摸摸自己紅腫的臉,只想人體能品嚐到這般天地翻覆,明暗交錯的銷魂感覺,可真是不易,自己屢次品嚐,倒真是幸運。
湛明儒打翻她後,也沒閒工夫去觀察,對妻子說:“讓她去淋浴,把衣服換好,就把她帶過去。”
他丟下這句話便徑直離開。齊音然對趴在地上的女兒蹙眉道:“快點站起來!在不乾不淨的地方呆了那麼多天,還不快去浴室洗洗乾淨?!待會看你爸爸不狠狠收拾你呢!”
湛藍箏幾乎是被齊音然的傀儡給強行扭送進浴室,待洗完澡,換了齊整而單薄的家居衫子後,她對著鏡子慢悠悠吹頭髮,吹乾了也不放下,只繼續吹。
齊音然終是等不及,責道:“吹頭髮用那麼長時間嗎?快關了!”
“媽,我頭髮又長又多又密——”湛藍箏拖著調子道。
齊音然一把奪過吹風機,“你這孩子越來越不成話!大人說什麼都逆著來!就不能老老實實找著父母說的去辦嗎?!難道我們還能害你不成?!”
“這話您說了好幾年,我都快背下來了。”湛藍箏隨口道。
齊音然抬手給了女兒一巴掌,她力氣自然沒丈夫大,但也照樣能把臉蛋抽得火辣辣。
吹風機的線路被她拔開,“還跟我頂嘴!一定好好管管你!把她給我帶走!”
兩隻隨身的傀儡立刻架起了湛藍箏,一路跟在齊音然身後,向著幽深處走去。
湛藍箏大聲道:“媽!您帶我去哪兒?您和我爸不會真準備謀殺了我,再分屍埋葬吧?”
齊音然一面走,一面說:“讓你父親好好教訓你一頓。湛藍箏,這次你把禍闖大了。你父親絕不會饒你!”
湛藍箏說:“動私刑犯法啊!媽,您別忘了有個吃刑警飯的條子是我姐妹。”
齊音然冷道:“你的姐妹,要麼姓湛,要麼姓齊,勉強有姓薄的,我可不知道這三家人什麼時候養出一個女刑警來。你就是和外面亂七八糟的女孩來往太多,才弄得如此沒教養,沒規矩,任性,頂嘴,不聽話!真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怎麼就生養你出來!”
湛藍箏真想來一句“那你何必還把我從姑母手裡要回來啊,當時你在姑母病榻前,就無私表態說我的女兒就是你的女兒,不就完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而且這段路也走完了,刑房的黑門,就在眼前。
湛藍箏雖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還是深深吸了口氣——齊音然開啟門,裡面已亮起燈,湛明儒站在一臺刑架前,背對著她們,落在地上的陰影很沉重。
齊音然道:“明儒,孩子給你帶來了。”
湛明儒說:“你先出去吧。”
齊音然說:“打是一定要狠打,只是別像上次那樣折騰。你看住孩子,動靜別弄太大。總不能平白讓老二那兩口子和明嫣再看了咱們的笑話。”
湛明儒點頭說:“你放心,我有分寸。”
齊音然將湛藍箏一把推進去,她自己帶著傀儡退出刑房外,將門閉好。
湛藍箏扭頭看被閉緊的刑房門,笑道:“老媽真無情。老爸,您不會也那麼無情地收拾我吧?”
湛明儒猛地扯住湛藍箏的衣襟,幾步就走到刑架前,將女兒按跪在地上,拽過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