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待上車。程澄去了T1,正在海航櫃檯辦理手續,但是沒見到什麼等候在T2的朋友……”
“全都是湛藍箏騙咱們的!她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待逃跑!”湛明儒大手一揮,“繼續監視!”
15:15:00——
“賈文靜和卓非坐上開往太原的車,沒看到箏兒。”湛明磊彙報。
“又是一個障眼法!我們堅持得很好。湛藍箏的障眼法一個接一個撐不住了。現在搜尋範圍可以小一點了。”湛明儒冷冷道。
15:29:00——
“大哥!”湛明磊驚慌失措,“北京站來報!鳳曉白和孫橋在檢票口關閉最後半分鐘內,迅速透過!是三點半開往秦皇島的車!”
“混蛋!”湛明儒忍不住罵人,“在場的人都幹什麼去了?!!!!!”
“他倆的功夫太好了!”湛明磊道,“大家根本攔不住,看都沒看清楚,他倆就過去了。人都跑沒影了……”
“我讓車站的族人都買好站臺票,追進去啊!”湛明儒怒道。
“當時太快了!很多族人都來不及進檢票口,就進去一兩個,追啊追,追不上啊!而且站臺票又不能上車!在場的人,就看見鳳曉白和孫橋風一樣地卷向站臺,根本沒看清他倆上的是哪個車廂……”
湛明儒看了眼表—5:00:00。
火車出站了。
鳳曉白和孫橋,雙雙逃脫。
他拍翻了桌子。
他應該拍翻桌子,因為這只是他知道的,而他不知道的,是——
日航飛往東京再轉入美國的班機,已準點起飛。
“但是好像沒看到箏兒……”湛明磊小心翼翼地補充。
湛明儒陰沉著臉,湛明磊又接了個電話,臉色大變,“大……大……大哥……”
“又怎麼了?!”湛明儒用吼的。
“江宜月停車了,她,她,她……她車子裡鑽出的那個人……”湛明磊的眼睛裡忽然開始閃動淚花,湛明儒猛地明白,“湛垚!”
15:33:00——
“大哥,赫莞爾突然離開了四惠站,打車回家了。還有,西站來電,沈珺上車了。”湛明磊坐在車上,湛明儒正在開車,他們本來是要去找江宜月,問問湛垚下落的——這其實是湛明磊想的,湛明儒早就知道湛垚下落,但他在湛明磊面前,要當一個好伯父。
“正好就在這附近,先去西站吧。”湛明儒冷冷道。
一個個障眼法的站點都被破掉。
西站,是最有可能的……
因為沈珺和湛藍箏關係不好,那麼湛藍箏,很可能利用了這一點……
15:40:00——
車子飛快地抵達西站。
湛明儒和湛明磊拿過族人遞來的站臺票,迅速透過檢票口,奔向沈珺所在的那截車廂。
他們是不可以上車的——畢竟就要開車了。
但是湛明儒可不管這麼多,他現在一肚子火,需要找到一個可以發洩的通道。
推開檢票員,他強行上車。
“湛藍箏呢?”湛明儒冷冷地對剛剛坐下,放鬆地喘了口氣,又喝了一口美味汽水的沈珺說。
沈珺抬頭,看著湛明儒,她認識,這是湛藍箏的父親。
湛藍箏。
湛——藍——箏——
“啊————!!!!!!”沈珺忽然飆出了瘋癲的一聲,“湛藍箏————!!!我受不了啦——!!!為什麼你不放過我啊啊啊啊啊!!!!”
她崩潰地哭泣著,揮舞起手中的玻璃汽水瓶,帶著憤怒,恐懼,仇恨,砸到了湛明儒的臉上………………
砰————!
“大哥!!!”湛明磊嚇壞了。
湛明儒的額頭,濺出了血花。
“大哥,大哥……”湛明磊緊張地趕過來,湛明儒一把推開他,抓起沈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湛家!”
“大哥,別,別,你冷靜!我們先去醫院,箏兒確實不在這裡啊。”湛明磊緊張勸道。
湛明儒哪裡受到過如此侮辱?!
他也要瘋了,氣瘋了,於是他這個中年大男人,扯住沈珺,就是不放手。
沈珺也瘋了,嚇瘋了,小女子又哭又笑又喊又叫,和湛明儒對打起來。
湛明磊夾在中間,受盡炮灰氣。
一車人看了個大熱鬧!
有好事者當場拍照,準備投到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