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衝著我和她媽媽大吼大叫,黑著臉對著一家子人都陰陽怪氣。難道我脾氣不好的時候,就不能有點情緒,發表些過激言論嗎?”
湛明磊哭笑不得,“哥啊,她是孩子,您是大人啊!您和自己女兒比賽耍脾氣,有意思嗎?”
“你不趕快去攔截羅敬開,在我這裡絮絮叨叨沒用的做什麼?!拖延時間嗎?!”湛明儒寒了臉,“快去!”
湛明磊趕忙離開,又一名族人急急進來,“先生,程澄離開了江宜月,坐上了公交車,看那樣子,似乎是要回公寓。”
湛明儒微微蹙眉,這又在跟我玩什麼?
這群孩子怎麼一個個都如此能折騰?!
箏兒就是讓她們給教壞了!全怪我當初心太軟,竟腦子發暈,按著妹妹的遺願,答應讓箏兒去接受普通學校的教育。若是和衡兒,小愛,思晴思露一樣,只在私立學校接受教育,儘量減少和外面孩子的往來,恐怕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妹妹也是這麼被毀的。當初因為種種變故,奶奶和父親不得不接受心理醫生的建議,送妹妹到普通學校唸書,說是和來自不同家庭的孩子們多交流,有助於培養樂觀心態。最後呢?樂觀心態沒看出,鬱鬱寡歡倒是延續下去,朋友也交了,一個宗堰根本就讓人沒法再啟齒,一個楊安和一個陸微暖鬧騰到現在還沒消停!勉強算上個童盈,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沉浸在回憶,暗自惱火間,鍾錦的回覆到了,“方丹霓告訴我,江宜月只是順道路過,上來跟她聊幾句。我又問了湛垚,湛垚給我發簡訊說,他在外面看到江宜月遞給方丹霓一個長條紙盒子,但是沒聽清她們說什麼,表情倒是鄭重。方丹霓不肯再多說,但是我想辦法支走了她,讓另一個員工幫我搜了她的辦公桌,那個長條盒子裡裝了一根擀麵杖,嗯,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您要找的東西。”
“你在公司等我兩個小時。”湛明儒簡單地吩咐,隨即套上外衣出門。
湛明儒先去了公寓,在樓下攔住了程澄,小丫頭氣勢很盛,“您又有什麼事情啊?!”
她大聲說。
湛明儒懶得和她廢話,一把拽下她手裡的提包,程澄尖叫一聲後,讓傀儡給堵了嘴。
提包裡裝著好幾根——擀麵杖。
湛明儒的心抖了抖,感到渾身的血開始升溫,急忙一根根取出來,依次小心檢視。他對著陽光照了半天,捏了好幾個手訣,唸了好幾次咒文,引來樓上好幾戶人家探腦袋觀望“樓下那個舞動擀麵杖的怪叔叔”,而最後的結果——
“這就是一堆擀麵杖啊。剛剛的杖子都讓你們的人弄髒了,哼,我才不用你們摸過的,洗了都嫌惡心。”程澄理直氣壯地看著蹙眉的湛明儒,“我從超市剛買的,有什麼不對的嗎?”
湛明儒已確認這些都不是法杖——雖然都很相似,但是該有的玄黃反應,全都沒有。
心中挫敗的時候,聽到樓上不知哪家看完了熱鬧,關了窗戶的聲音,想到自己這幾周連連變作“西洋景”供人觀賞指點,不知成了多少市井小民,茶餘飯後的談資,頓感惱羞成怒,只恨不得武力教訓一下眼前這不知分寸還在衝他瞪眼睛的丫頭。偏偏還有些“好男不打女”的意識,更是心知父親毆打女兒的閨蜜,中年男人抽一個大姑娘,不合情理,實在丟人。又想起鍾錦還在公司等候,既然這邊確認了不是,那邊的可能性就會更大些,只好冷冰冰地將擀麵杖丟回口袋,再丟給程澄,開了車,徑直而去。
程澄只站在原地好半天,感到整個身子都溼透了……
神啊!
湛藍的爸爸……
竟然真的沒發現——這根嗎?!
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擀麵杖”,頂端有她和江宜月指甲的劃痕,這是記號——它,就是湛藍留下來的法杖啊!
老天爺開眼了,讓我們聲東擊西,用一堆擀麵杖來混淆敵方視線的計策得逞。
程澄如此認為。
湛明儒在路上收到湛明乾和湛明磊的電話,得知他們也並未找到法杖,而後又確認了方丹霓手中的那根,也只是普通擀麵杖後,更加氣惱。
“江宜月和程澄,故意調了包。她倆跑到超市買擀麵杖,就是這個用意!”湛明儒冷道,“聲東擊西,前幾天是湛藍箏和我玩這手,現在換了這幾個丫頭……真不知到底是誰帶壞了誰!”
鍾錦不吭聲,只低頭賠笑,待湛明儒發洩差不多了,方道:“要不我再打聽一下……”
“不用了。你不是要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