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影片，是……是……那種影片……”湛歆愛帶了哭腔，“反正就是好可怕！姐，我怎麼辦啊？”
“你怎麼了？”湛藍箏凝神打量自己的親妹子——淚花閃閃，沒聞到洋蔥味，不似作假，看樣子真被嚇到了，“跟我說實話，天大的事，姐也能幫你頂著。”
“沒事……”湛歆愛站起來，“沒事了……就是被駭了一下。”
湛藍箏可不信，但她也想不出別的可能，只道“有事跟姐姐說，或者跟爸媽講，反正別瞞著。”湛歆愛小聲問：“姐……我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你和鳳曉白……有沒有過啊……”
“我看他敢！”湛藍箏“殺氣騰騰”。湛歆愛似是自言自語，“我就是……假設你和鳳曉白有過啊……正好讓爸媽看見了，你說咱爸媽會不會……”
“怎麼可能讓他們看見？若是錄影讓他們看見倒還有可能。”湛藍箏笑道，“不過我和鳳曉白都沒有做那事還要錄影的‘性’ 趣。”
“假設你們錄了，然後咱爸媽看見了呢？”湛歆愛鍥而不捨，“或者不止爸媽看見，傳上了網，很多人都看到了呢？”
“災難啊。”湛藍箏淡淡道，“現實中又不是沒有過這方面的例子。”
“咱家還是能立刻刪除吧？”
“咱爸的茄子照都給刪了。可這性質不一樣，那是被迫受辱，而且是男性。咱們都是女的，在這方面吃大虧。再說，湛家不是演藝圈，對這種事的接受程度更低。嚴重起來會開祠堂審訊，甚至逐出家門。”湛藍箏開啟案子，“你問這個做什麼？小愛，你可別告訴姐姐，你——”
“我沒啊沒啊沒啊！”湛歆愛面紅耳赤，“就是看了那方面的噁心影片啦！所以才想了這種事情。我不跟自己姐姐談，還能跟誰談嘛。”她撒嬌地抱著湛藍箏，“姐……咱家要有女孩子做那事的影片被公開，那一定很可怕啊……”
“相當可怕。”湛藍箏言簡意賅，提筆批閱檔案，也沒注意妹妹的臉縮得更小，顏色更白，“還有事嗎？”
湛歆愛低聲說“沒事”，也未再做過多停留，匆匆跑開。她前腳剛走，湛藍箏後腳就撥了岑嬌娜的手機，“八女王，幫個忙。打聽一下最近網上有沒有出豔照那樣的事，對，明天告訴我就好。謝了。”
“我姐？”湛虛衡邊開車邊問，岑嬌娜嘖嘖有聲，“開你的車，問那麼多做什麼？”又笑盈盈照著電話簿子，聯絡圈內人幫忙，以執行湛藍箏剛剛的囑託。湛虛衡是個怎麼都行的主兒，要他專心開車，他就絕不東問西問。趕上堵車，約莫兩個多小時才從西邊穿到東邊，停在一溜網咖外，“這裡吧？”他核對地址，岑嬌娜剛和圈內朋友聊完，收了機子，展顏道：“O啦！你在外面等我。大概半個小時，我要做個網咖調查。”
“半個小時？我說大姐，您能不能快點？我不是專職司機。”湛虛衡抱怨，岑嬌娜歪歪頭，“那你跟我進來好了！省得我讓網咖老闆打出來。哎，你會法術吧？”
“嗯。可我們不能對人亂使——”
“進來進來再說！”岑嬌娜大氣地攬過湛虛衡的肩膀——“小”男生不由面紅，岑嬌娜卻只當他是個小弟弟，腦子清醒得很。他們一併走進網咖，岑嬌娜按習慣，目光先在全場轉一圈，不由一呆。
“哎。”捅捅湛虛衡，“你……表妹？表姐？”
湛虛衡順著她的指點去看，湛思晴戴著耳機，坐在較為偏僻的一個位置上，看側臉，唇邊還帶著——詭異的笑。
“表姐。可她怎麼在這兒？”湛虛衡想過去，湛思晴猛地做了一個萬分激動的歡呼動作，誇張的樣子，驚得湛虛衡駐足，猶豫是否去打擾——岑嬌娜順勢先拉他出去，“有沒有忌諱，你想清楚再進。”
湛虛衡撓撓頭，“一家人有什麼忌諱……”
“你家跟她家處得好嗎？”岑嬌娜指點他，“她要是偷跑出來，讓你看了，會不會有點……嗯，嗯嗯？”湛虛衡不懂岑嬌娜這番擬音式提醒，支支吾吾的樣子使八女王不爽，“會尷尬就直說。到車裡待著吧，這一片十多家網咖，我先調查別家，不出一個小時她就得離開，除非她天黑前不想回去吃飯。”三言兩語，將湛虛衡打發上車。
待她再回來，已是天沉，湛虛衡竟站在車前，低頭凝神，不知思考什麼。拍他肩膀，“你表姐走了沒？”
“啊……”湛虛衡吃驚地抬起頭，依舊結巴樣，“走……了……都走了……對，走了……”岑嬌娜早在第一個“走”字出來後，就甩頭進了網咖。第一感覺是冷，然後是暗，接著是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