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往地上滑,讓孫橋的腳給勾起來了。
“白痴。回去上課了。”極品男無視硬麵包男人的存在,拽起程澄就走。程澄緊緊跟住了他,“那男的要打我。”
孫橋頭也不回,“他沒跟來。”
“我沒惹他!”
“白痴最令人頭大的,就是惹到了別人,還自以為無辜。”孫橋不屑地說。
程澄又偷偷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已經鑽入了車內。
真是個奇怪的人。
散課後,孫橋,程澄和江宜月在班車點碰到了鍾錦與赫莞爾,鍾錦問了問大家各自的路程——除了江宜月要去裙襬,其他人都回家。鍾錦想了想路線圖,很友好道:“班車太擠了。正好大家要去的地方,都還算順路,我開車送你們吧。”
江宜月本要用沉默表示拒絕,但是程澄卻歡天喜地拉著她就上了車,而極品男孫橋帶著一種天然優越感,很自以為合情理地也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赫莞爾就退到後面,三個女子倒是都能擠下後座。鍾錦和孫橋閒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程澄就主動與赫莞爾攀談起來——主要是八卦湛藍箏,一個八初中,一個八高中。赫莞爾不停地說:“湛藍是個大好人。絕對的。她很仗義。”
程澄就肯定地點頭。鍾錦卻笑道:“你倆宰人家一頓飯,可不是說人家是大好人嘛。”
赫莞爾紅著臉道:“不是我……是那女人太過分了。如果不是那天湛藍不小心說走了嘴,她也不至於被迫出大頭。”
鍾錦就笑笑,對於女性之間的事情,他就不多說了,又去和孫橋攀談一樁生意。程澄好奇,“週四那天是湛藍和你們吃飯吧?她出大頭了?為什麼啊?她可不富裕。”
赫莞爾的臉就更紅了,“她說那天掙錢了……”
“人家掙錢了,就非得出大頭嗎?又不是她提出的請吃。”一直沉默地望著窗外的江宜月,忽然冷冷道,“有些欺負人了。”
赫莞爾的臉徹底紅透了,低著頭不敢再開口。鍾錦遂給女友解圍道:“沒那意思啊。我記得莞爾經常說,她們三個,是高中最好的朋友啊。一直都這樣。今天你請,明天我請。”
江宜月冷笑,“我倒是聽說,丁小剪基本沒怎麼出過錢。”
赫莞爾稍稍抬頭,“你也認識丁小剪?”
“匆匆見過一次。你們高中照畢業照那天。平時湛藍也給我講過不少高中的朋友。我基本還有點印象。”江宜月淡淡道。
鍾錦在前面說:“丁小剪啊……我只看過畢業照上的樣子。嗯……”他用這樣的語氣表示沒法深入評論,江宜月也不再說話。
車內氣氛微微尷尬,赫莞爾就抬起紅通通的臉道:“小剪確實有點愛賴上別人,但是她跟湛藍很好的,真的很好。”
江宜月說:“哦。”
然後她重新望向窗外,誰都不再理會了。
一路上沉悶無比。
孫橋和程澄先下了車,赫莞爾第二個離開。車上就剩下了鍾錦與江宜月。他們彼此還是沒有說話,即便鍾錦趁著紅燈開啟了音樂,振奮的聲音依然衝不散車內的凝滯。
他將車穩穩地停靠在了裙襬門前。江宜月只淡淡說了聲“太謝謝了”,便推開門。
鍾錦道:“江小姐,你別生氣。我平時聽莞爾的形容,感覺她們是真的把湛藍箏當作朋友。因為太熟了,所以才會毫無顧忌地出現宰一頓飯的情況。”
江宜月卻只是笑了笑,“噢。我沒太多心,只是有點累了。那我先走了,謝謝你。”
“江小姐不太愛說話啊,這和湛藍箏可真不像。”鍾錦笑道。
江宜月就又笑了一下,關上車門離開。
鍾錦看到裙襬門口,湛藍箏好似一隻巨型兔子一樣蹦躂過來,一把就摟住了江宜月。後者只是微笑,擁抱,即便在霓虹下,嘈雜中,依然很安靜。
他微微翹了下嘴角。
銀灰的車子,慢慢地離開了。
對於容采薇最後會把生日宴會的地點選在裙襬,湛藍箏真是恨不得要掐死她了。
只是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能旗幟鮮明地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上。戴翔OK,小羅OK,卓非OK,方丹霓OK,賈文靜知道底細,但只是哈哈笑著說:“你還怕了沈珺不成啊!看你那膽子!搞不好人家更不願意看到你,嘿,你可真是順著人家的心意啊!”
激將法很成功。
“我還就非要到沈珺面前多晃悠幾次,看我噁心不死她呢。” 湛藍箏惡毒道,江宜月就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