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屋子裡有些東西不想讓他們看到。”湛藍箏言簡意賅,“是我失誤了,今天早上放在桌子上就走。為了儘可能挽回敗局,而且不讓我父母太過起疑,我和孫橋商量了一下,由他主動進去,他的手法,足夠快了——”
孫橋提著公文包出來,抽出一隻牛皮紙袋,湛藍箏接過來給了丁小剪,丁小剪一瞥,“沒開封。”
孫橋冷笑,“以後注意點,女人,你不會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趕上本世子我,正好也回來了,而且……哼,願意出手。”
湛藍箏客氣地笑道:“那還真是多謝了啊。”
孫橋一言不發地掉頭,程澄喊了聲“阿橋”,說:“方丹霓今天也加班嗎?”
“對。”孫橋淡淡道。
“那你……”
孫橋猛的一把拉過程澄,拽回了他的房間。湛藍箏不去管他倆;只對鳳曉白說:“丫頭沒漏嘴吧?”
“不確定。”鳳曉白將事情慢慢複述了一遍,又憂心道,“湛藍,你家裡人開始戒備了。”
“湛家若是不戒備,那還當什麼玄黃界的老大呢?懂得防微杜漸,及時警惕,是很正常的,我老子智商不低。”湛藍箏淡淡道,“我只是覺得,我老子會直接懷疑到我頭上,而且你說,他剛剛摸了電腦——”
“他的確懷疑你。”鳳曉白道。
“有奸細。”湛藍箏淡淡說,“今天我是去接一樁風水生意的,事先談好的酬金比較可觀。是剪子的哥們幫忙介紹的,所以——也是幸好,剪子的哥們願意替我們去赴約探探底,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多了個心眼,和剪子躲在暗處沒有出現……”她微笑道,“那個要委託我,或者說委託天外居做生意的人,是湛虛衡。”
鳳曉白麵色凝重,湛藍箏說:“我們的防護工作做到了極致,從地址到賬戶到聯絡方式到委託人身份的極度保密……”
“這裡有我的很大功勞。”丁小剪一面掠奪糕點,一面不忘提醒,“技術支援都是我找人幫你弄得哦,包括接頭和隱藏的攻略。”
“以後再說!”湛藍箏甩她白眼,“我老弟冒充委託人,我老爸老媽老妹突襲我的屋子……哼。無妨,早晚是會被發現的,不過是大家耗著,耗到我翅膀硬了,他們知道了,又如何?”
鳳曉白說:“湛藍……”
“該做什麼就
做什麼去。” 湛藍箏站起來說,“剪子,進來跟你商量下那件事兒。”
丁小剪塞得滿嘴糕點就跟了進去,鳳曉白被獨自留在客廳,他沉默了許久,慢慢地收拾起狼藉的茶几。
深更半夜被電話鈴吵醒,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
湛藍箏拒接,孫橋拒接,鳳曉白出來的時候,睡在客廳的程澄已經拿起了電話,餵了一下,猛地給掛了。
“容采薇!”她怒氣衝衝。
電話鈴再次炸響,小丫頭說:“不許接!”
鳳曉白說:“這麼晚,我怕有事。”
“有什麼事?”程澄尖酸地說,“婚紗開線了?還是要通知一下不許集體湊份子?得一個個送紅包?”
電話鈴堅持不懈地響著,鳳曉白說:“太吵了,別打擾大家睡覺。”
程澄拔了電話線,躺回到沙發上,“不吵了!睡覺!”
鳳曉白看了看依然黑著燈的無良女臥室和極品男臥室,他確信這兩位在某個方面,是高度一致的。無奈地搖搖頭,他也想不出容采薇還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和湛藍箏商量,也就回房睡了。
城市的東南角,馬路寬闊,路燈明亮,但也衝不散天際的濃黑。
容采薇恐懼地站在路旁,她盯著那片黑壓壓的環形樓區,卻再也找不到剛剛看到的那棟樓了。
她一點點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看錯的!
她緊緊靠著身後的車子。
“阿翔——!!”她無助地喊道,“你別嚇唬我!你跑到哪裡去了?快出來!”
風聲頓起,將她的呼喚颳得凌亂,碎碎地飄了開來,一個人的深夜街頭,容采薇守著空車,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攥著手機,拼命地撥那上面的每個電話——甚至是湛藍箏家的電話,她知道程澄住在那裡,但是事情緊急而離奇,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關機,或者沒人接。
容采薇在寒風中呆呆地立了三十分鐘,她期盼能再次看到那棟樓,因為她確定,戴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