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有多少。當然這是我的猜測,您該簽字了。宗掌門目前雖無縛雞之力,也不容小覷,我的兩個朋友不一定能確保萬無一失。請快些好嗎?”
湛藍箏誠懇地遞過筆,湛明儒看了看檔案,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出口,就簽下了符篆簽名。之後,湛家人一個個都簽了字,包括病痛中的湛思露,也沒被放過。輪到湛垚的時候,他也不看檔案,猛地抱住湛藍箏,“姐……”少年的嗓子啞了,眼圈紅了,“姐,對不起……”
湛藍箏擁抱他,溫柔地撫摸堂弟的頭髮,“笨蛋阿垚。跟小時候一樣傻。”
湛垚落下了淚,“……姐,是不是……是不是宗錦?”
湛藍箏沉默,湛垚明白了,他掙扎,“……我該怎麼辦?”
“或許,你可以和月亮談談。”湛藍箏這樣建議。
“還有,你那個導師蕭婷……”
“先簽字吧。”湛藍箏輕柔地截住了這句話,“等我忙完好嗎?”
宗錦恢復了元氣,微笑著打量房間裡的兩個人——冷酷的孫橋和玩槍的丁小剪,“其實一個人看守我,足矣了。”
他說。
丁小剪熱情地解釋道:“人家要和親人抱做一團痛哭流涕,我們這些外姓的還是懂點人事吧。”
“真會有那種場面嗎?”宗錦失笑,“孫橋,你說呢?”
孫橋沒有開口,宗錦又問:“為什麼幫她?”
孫橋繼續沉默,宗錦自問自答,“因為程澄?”
孫橋當他是畫外音。
“你們算是能團聚了。只是我還要與莞爾繼續分開,搞不好是陰陽兩隔。”宗錦看丁小剪。
“小宗,不用東拉西扯了。”丁小剪玩笑著,將槍口對準宗錦的額頭,指頭搭在扳機上,“我是做什麼的,您心知肚明。裙襬那批貨,會讓條子們一窩端,他們還真得給您發獎金啊。”
宗錦說:“只是為了報仇?”
丁小剪笑,“若是如此計較,我早已血流滿手或是命歸黃泉。不過呢,我這個人是很好的,我就告訴你——”她親切地伸出一根食指,“你的背後,是這個。而她的身後——”
握住了拳頭,“是這個。”
宗錦瞭然,“原是如此。那你又是為了什麼呢?”他又問孫橋,孫世子爺終於煩了,“因為她比你無恥。”
“有我無恥嗎?”丁小剪熱切地問,孫橋懶得瞥她,“蛇鼠一窩。”
丁小剪大笑,“you呢?”
“彼此。”孫橋倒不撇清。
丁小剪欣賞他的坦白,“就憑這個,你也不是我們這窩的。”
湛藍箏來了,“幫忙照顧一下我家裡人。醫生馬上就該到了。湛思露大概要被送到醫院搶救,讓她去。還有,孫橋,多謝你帶我妹出來。”
“還是謝自己吧。如果不是你和一個長了白痴腦子的傢伙做了朋友。”孫橋挖苦,湛藍箏只是笑,丁小剪最痛快,直接出去,擦肩而過,那兩眼卻分明有話,卻只是一個“待會再談”的示意。
這種示意,她回來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收了N多個了。
湛藍箏輕嘆,宗錦個王八蛋,準是提了不該提的,九成九和莞爾有關係。
這局面,看似乾淨利落,實則泥水甚多,她不過就是學習總工程師,擱置爭議,慢慢解決罷了。
怕的,就是時不待我。
思考間,宗錦已說:“該如何稱呼?”
湛藍箏出示了湛家人連署的檔案,法杖輕握於手,宗錦再一次自問自答,“湛掌門。”
湛藍箏應了他,坐到對面,“宗掌門。”
他們要談談了。
“潛形火……可是我精心煉製的。你是怎麼逃的?”宗錦感慨。
湛藍箏笑道:“原初散也一樣。不過你沒有逃過。”
“……月亮……”宗錦說了一半,搖搖頭,“湛掌門直接把可以對我說的,都說了吧。”
湛藍箏翻出一張紙,鉛筆畫著圓圈,“你應該熟悉這幾個——三亭湖,裙襬,東商駕校,蜃樓,還有西山。”湛藍箏說,“分別位於城市的西北,北部,西南,東南和西部。”
湛藍箏看了宗錦一眼,他的表情迅速嚴肅了,“目前還差東北,東部和南部。宗掌門,你應該瞭解上古大封邪陣吧?”
宗錦輕輕蹙眉,“古老的傳說……難道這座城市有一個?”
“我想,令尊雍寂上仙——”湛藍箏淡淡道,“讓你用這些給我找麻煩,製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