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審問了嗎?”江宜月冷酷地說,“湛家有刑房,你就直接用刑房來審問他們,狠狠地折磨,鞭子,藤條,還有烙鐵,要不然就往臉上烙,讓他們都破相,我就不信他們會不招。”
宗錦凝視江宜月,“你怎麼了?”
這個咄咄逼人,語氣惡毒而不耐煩的人……還是那個沉靜,敏感,喜歡孤獨的江宜月嗎?
江宜月抬起頭,悲傷地笑,“湛藍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比親人還要親人的朋友,就這樣被害死了。”
她低下頭沒有再說,但原因已經很清楚。她的頭髮散在額頭,遮擋了眼,宗錦替她難受,伸手想給撥開,卻只抬了一點,又不動聲色地放了下來。
彼此靜默幾分鐘,江宜月道:“帶我去看看那些殺人犯的嘴臉。”
“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我喊阿垚過來接你。別在這裡停留,危險。”宗錦輕輕道。
“我不走了。我就呆在這裡,我要親眼看著殺人犯痛哭流涕著懺悔,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脫離苦海。”江宜月堅定道。
“你不走了?”宗錦急道,“不行。我這裡真的很危險。”
江宜月說:“不是有你這個高手呢嗎?”
宗錦苦笑道:“我自己也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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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月道:“宗錦,我問你一個問題。”
她慘白的雙頰有點發紅。
宗錦因此就明白了她想問的問題,一個包袱掛在心頭,沉甸甸,可他不能失禮地沉默,“你問吧。”
“請別把我想像得太不堪,但我還是希望弄個明白。我聽湛垚說——”江宜月低下頭,“你……喜歡我?”
那包袱沉重地壓著宗錦的心,他不覺摸了摸衣襟,透不過氣。
從容一個笑,“你是個好女孩,會有很多人喜歡你,我也不能免俗。但是阿垚比我要好得多。”
江宜月似乎說了聲“是嗎”,輕飄飄似是未曾宣佈於口,這讓宗錦不知該如何繼續。
他們又沉悶了好一會兒。
“帶我去看殺人犯。”江宜月盯著宗錦,面孔愈發紅豔,“你在旁邊陪著我,總可以吧?”
宗錦動搖了,“稍等。”
幾乎是拔腿奔向刑房,路上撞見蕭婷,“阿姨,幫我在暗中看一下她,可別讓她提前過來。您最好也別讓她撞見。她知道是您透露湛藍箏行蹤的。”
他匆匆進到刑房,踢上門,立刻給眾傀儡下了命令:
張開所有屏風,把刑房一分為二,將湛家孫輩和程澄綁結實了,堵住嘴巴,一併押到屏風後,不許出來。
同時給湛明儒,齊音然,湛明磊,陸微暖和湛明嫣四個做了簡單的治療,穿上罪服,分別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