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錦臉色稍霽,“哦……只是阿姨,以後您若是有了妙計,還是先跟我打聲招呼,以免和我的計劃互相沖突,再起了反作用。”
“小宗,我為了你,連兒子都沒了。”蕭婷不冷不熱。
宗錦客氣道:“我知道。您的恩情,宗錦銘記。待我整頓好河山,您和阿垚的關係,我必會使渾身解數,助您恢復。”
“你的河山問題,什麼時候能結束啊?我希望我這一招,能讓湛家人快點竹筒倒豆子。說實在的,剛開始還新鮮,現在我已經煩了,你都拖了十天了。”
宗錦笑說:“只要不拖過十四天就好。阿姨,您要不要去追湛垚?”
蕭婷冷笑,笑得勉強。
“阿姨,其實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您的澄清。”宗錦平和地說。
“我老了。江宜月很年輕。”蕭婷輕輕說,“湛垚不需要我這個……讓他感到丟臉的媽了。”
宗錦沒說話,蕭婷道:“你喜歡江宜月?”
“她去追阿垚了。”宗錦淡淡一笑。
蕭婷思考片刻,說:“那女孩的心意,其實很不堅定。”
她從宗錦身旁走過,宗錦佇立在原地,微微恍惚。
很不堅定……
月亮的心意,很不堅定……
也許是心靈感應,他的那部私人手機,貼著褲縫,振動起來。
江宜月三個字,忽明忽暗。
“……喂……”宗錦低聲道。
“我不清楚你們幾個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現在必須陪著湛垚。他情緒太激動了。他不想和你說話,更不要說回去了……唉……”江宜月在手機那頭嘆息,“你放心,我會勸他回來的。有什麼誤會,坐下來慢慢解開吧。”
宗錦嗯了聲,“你本來就該多陪陪他。別讓他誤會了你和我的關係。其實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吧?”
江宜月那邊許久不出聲,宗錦品嚐到提心吊膽的痛苦感覺——若是這個可以化作具體的刑罰,那麼他一定要用在湛家人身上。
“我和湛垚也是朋友。”江宜月這樣說,“我先掛了。有事聯絡。”
“等下。”宗錦焦急地說,“你們倆在外面一定要小心。我堂姑……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西山的神女,她叫姎妱,和我有了天大的誤會,現在要殺我……”
“什麼?”江宜月的震驚,讓宗錦有些快樂。
“她喜歡做遷怒的事情。我一直讓湛垚和你在一起,也是怕你會被她傷害。現在阿垚心情不好,作戰能力,我看是會降低。所以你倆一定要小心。”
“好,我……我明白……可是……可是這得小心多長時間啊……我……我……”江宜月的語氣中帶了可以預料的驚嚇。
“你放心,她給了我兩週時間。現在就差三四天了。我會在這幾天把事情了結。然後我的救兵就可以回來了。你放心吧。提醒阿垚,生氣是生氣,悲哀是悲哀,但是千萬別把命弄沒了。讓他留著命,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相信我。”宗錦信誓旦旦。
“嗯。”江宜月這堅定的一聲回應,好似愉快的小蜜蜂,嗡嗡在宗錦心間飛舞。他感覺這幾天,和江宜月的交往,要越來越多,越來越熟練而默契……
他泡好了泡麵,坐下來還沒吃兩口,手機又亮了。
白蓮花致蘭兒:
春風又綠江南岸。
西山給宗錦的時間,十四天。還剩不到五天。
請回信。
完畢。
他看著這條簡訊,終於吁了口氣,微笑。
時間,已掌握好。
一切,就可以開始了。
他飛快地編輯了簡訊。
蘭兒致白蓮花:
夜半鐘聲到客船。
收到。待命。
完畢。
計程車公司門口,面對岑嬌娜得意洋洋地亮出的地址,賈文靜感到無地自容。
“有時候,八卦的記者,比警察要能套話啊。”岑嬌娜笑嘻嘻。
“那是因為我被停職了!”賈文靜不服氣,“如果不是被停職,我就可以申請讓交通隊查車,帶著證件讓司機配合調查。我保證,他回憶起來的效率,絕對比你瞎套詞兒的誘導式問話要快。”
“如果這次真的能逮到容采薇……”岑嬌娜嚴肅起來,“老姐,你就可以光榮復職了吧?”
“差不多。那是大案啊。”賈文靜有點飄飄然,但立刻腳踏實地,“八女王,跟我來個保證,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