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嬌娜小聲道:“程丫頭被綁架的案子,和湛藍被殺害的案子是一起的。懂嗎?都和玄黃界有關係。那潭水太深,我們根本就探不清。但是我們不能因此就不管白痴丫頭的死活啊。”
“那報警啊。警方總探得清吧!”羅敬開和卓非一併看向賈文靜——老姐搖頭,“玄黃界的事情,報警沒用。我也是剛知道的,湛家的宅子,有一定的豁免權,警方不可以隨意進入。”
她正眼看羅敬開和卓非,“笨蛋啊。真以為我被停職,就忘記學的東西了嗎?我何嘗不知道報警是破獲綁架案的最好選擇。但這回涉及到湛家,事情就複雜了。根本不是報警能解決的。所謂各司其職,玄黃界的問題,超出警隊管轄範圍,報警反而真的會打草驚蛇,最終害了丫頭性命——嗯,我聽嬌娜說,月亮和程丫頭曾經將一根形似法杖的擀麵杖交給過她,還給過小羅吧?”
賈文靜見二人點頭,道,“那個神秘的白蓮花,幾次和我通簡訊,明確說湛藍生前,將至關重要的法杖交給程丫頭保管。而程丫頭就是因為懷璧其罪,才被抓進來。”
羅敬開想了想,“打死我,我也不信湛藍會將那麼重要的寶貝給白痴的。”
岑嬌娜輕抽他一嘴巴,“你怎麼想沒用,反正對方認定程丫頭懷璧,才抓了她。既然被抓進去了,對方就斷無放她活著出來的道理。除非從外面把她弄出來。”
“那就報警……”羅敬開一看賈文靜的臉色,不吭聲了。
卓非咳了下,“那個——我來說兩句啊——你們說鍾錦是宗錦還是宗錦是鍾錦,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談了。但是不變的是,涉案人某錦,是方丹霓的老闆對吧?”
“你腦子能不能有一刻不在她身上啊?”岑嬌娜嘲笑,卓非撓頭,“我只是覺得總得問問方丹霓這個事情……”
“問過她了,無非是加重我對鍾錦,或者是宗錦——好吧,某錦的懷疑。”賈文靜認真地說,“我是從去年的三亭湖開始想起……感覺某錦這個人,貫穿了很多可疑的事情。他這個人的確有很大的問題。最可疑的,從湛藍被害起,他就行蹤不定。接下來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幾乎空無一人的湛家,而程丫頭最後出現的地點也是湛家。八女王說程丫頭離開湛家,完全是聽憑某錦的一面之詞,至於手機簡訊那些,如果程丫頭落入到某錦手中,那麼威脅她打平安電話,冒充她來發簡訊,簡直就是太容易了。如果某錦就是玄黃界宗家所謂的宗錦,那麼他涉入玄黃界的爭權奪利,殺害湛家掌門湛藍,拿下湛家,再抓捕一切可能和湛家法杖相關的人,譬如程丫頭,完全說得通!”
“你只是被一個亂七八糟的白蓮花給引到這裡。萬一誤會好人了呢?”羅敬開問,岑嬌娜輕抽他巴掌,“如果是好人,誤會了也不在乎。如果是壞人,那就證實白蓮花是正確的。”
“如果他真是壞人,那我們四個一起上……豈不是也會……”卓非小心地表露膽怯,“老姐,畢竟丹霓和某錦比較熟悉,還是叫上她……”
岑嬌娜冷笑,“哦哦哦,就方丹霓和你感情深,程丫頭無怨無悔,你也看不上眼。你還欠著她呢,有你那麼甩人的嗎?上個體育課還……”
“岑嬌娜你多大了?”賈文靜責道,“我知道把大家喊來很莽撞。但是白蓮花這樣吩咐,還給出了行動的步驟,保證咱們只要按著做,就能救出程丫頭。目前的情況很簡單:程澄陷入了我們看不清摸不透的泥沼中,最合適營救的團體卻無法插手。我們是雙手一垂,眼看她陷在裡頭掙扎而死,還是冒個險,過去試著拉她一把?”
卓非卻說:“如果和湛藍的法杖有關係,那我們每個人都是相關人,你怎麼就確定,這不是某錦引誘我們主動送上門的陷阱呢?既然某錦能在八女王眼皮子底下綁了程丫頭,那我們四個對他而言……”
羅敬開拍拍大腿,賈文靜頹然說:“第一,我也是賭了,人生能有幾回搏。第二,白蓮花這個名字,讓我不由自主想起那誰了;第三,白蓮花告訴我,一會兒如果看到一個人——”
一輛車子歪歪扭扭地開了過來,大燈晃地四人都閉了眼,那車子以超快的速度開過去,只聽一聲急剎車——停在湛家大門口,一個女子急忙下車,看樣子是在打手機,她剛好踱步到路燈下,側影照了個分明——
江宜月。
“月——”羅敬開的嘴巴讓岑嬌娜的報紙給塞住,反應遲鈍了一刻的卓非及時閉嘴。
“老姐?真是月亮啊。”岑嬌娜激動而低聲地說,賈文靜點頭,臉上已透出“作戰”的肅穆感。
“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