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罪過,可廢可不廢,最重的那條,和引魂使者的衝突,如果真是她自毀誓言,那她完全不佔理,即便父親擺平這件事情,族裡也不能一點都不追究。至於是否要廢黜……如果需要廢,那麼我,也是完全可以辦到。畢竟箏兒一點都不像個掌門,只知道和家裡鬧,在外面折騰。而小愛已經長大了,越來越明理,懂事。”
“會對箏兒動刑嗎?就像當年……父親……做的那樣……”齊音然將手,擔憂地放到丈夫寬厚的肩頭。
湛明儒沉默一下,“她若是不承認,反抗,胡鬧,我會動刑,必須動刑,尤其是如果牽扯到廢黜的事情,是免不了要動刑的。即便她乖巧了,都認了,我也得教訓她一頓。你不是不反對嗎?”
“我只是……”齊音然嘆了嘆,“這幾日總想起……明嬋……當年,父親抱著明嬋,從刑房裡出來的情景……根本就……沒法看……”
湛明儒再次沉默了。
半天,他才握住妻子的手,“你放心。箏兒,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只要她乖乖的,別再火上澆油,別給我捅天大的婁子,那麼我估計……最後我也頂多用鞭子抽她幾下,給她點顏色看看,能不動刑,我絕對不動。”
齊音然放鬆地勻出一口氣來,“但願這孩子體諒父母的一片苦心,別再做那些受人把柄的事情了。”
不同於郊外別墅區的安逸。城內,燈火通明的公寓頂層,鍾錦一樣沒睡,湛垚半臥在沙發上,“你姑姑那個瘋子,把事情弄得很糟。我可不敢肯定,小月亮會不會告訴我姐姐。”
“湛藍箏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她只能求助湛明儒,而湛明儒恐怕更信任的是我這個外人呢。”鍾錦笑了笑,“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當我們開始感覺隱藏不住的時候,就意味著該開局了。”
湛垚本已困頓,此刻來了精神,“你打算如何?”
鍾錦道:“孫橋回了那邊,即便真如他所說,沒有另尋伯樂的想法,但我不想把自己的成敗,寄託到別人的道德上,尤其是孫橋那樣的人,我捉不到他的把柄,拿捏不住他真正的弱點……其實我本還想著父親回來了,我便可以用孫橋三魂七魄不全的狀態,誘惑一下,讓他忠心一些,畢竟我父親是可以幫助塑魂的……誰知道……呵呵,算了,不提了。他擺明了態度,我也不強求。但是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不用再等下去了。如今湛修慈已閉關,你大伯父的屠刀必然磨好了,那麼只要待無涯一離開——”
食指輕點玻璃,銀戒,光芒明亮,似迫不及待的火焰跳躍。
“不要再等,可以開始了。”鍾錦輕笑。
湛垚還是保留意見地說:“我姐姐真的會幫她嗎?”
“那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人物啊,小阿垚。” 鍾錦笑道,“她會逼你姐姐幫她的,我相信她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