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被你們抄的軍火,算算數量價格,上了法庭,你覺得我還能活命?此間必然不是我喘氣之地,待我解決完這幾個人後,自然會去找片能讓我活的天地。”丁小剪的槍口威脅地敲敲湛歆愛的腦袋——小蘿莉被敲得手足發軟,面如土色,話也說不出來;齊音然失措地抱著湛明儒的手臂,望著淪為人質的小女兒,欲哭無淚;湛明儒面容僵冷,厲喝道:“湛藍箏,你是真要弒父殺母,殘害手足了嗎?!”
孫橋聽言後嗤笑,陸微暖恐懼地盯著勒在自己頸動脈上的雪亮劍刃,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怕死而嚇得整個人猶如死過去般。湛明嫣剛找回理智,摟上兩個女兒似是想跑,丁小剪冷笑道:“您要是走一步,我就打死您的大女兒,再打死小女兒,最後不打死您,只打斷您的膝蓋骨。您現在可以架結界,只要您手指頭糾纏的速度快過我扣扳機的速度。無論您用什麼奇妙方法逃跑——縱使我不會玄黃術逮不住您,我也相信事已至此,必然有懂玄術的人,將想方設法不讓您和您的女兒們逃走,以防訊息走漏。”
湛明嫣面若死灰,湛明儒氣怒升級,“湛藍箏,你可真是湛家有史以來最大逆不道的掌門了!”
湛藍箏依舊不言語,孫橋面上對湛明儒的不屑之色加重;丁小剪笑說:“湛叔叔,這次真的和湛藍箏無關。您要是堅決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就多罵幾句,正好給她一個唯我獨尊的理由,要不她還優柔寡斷呢——女人,殺哪幾個,你但說無妨。留下活口沒關係,反正能留下都是不亂講話的。亂講話的,哪怕有一絲半星的可能,我們一併砍了好。”孫橋魄力十足地補充,“如果你不太會殺親,我可以給你做個示範,畢竟我有這方面的經驗——” 程澄總算拾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哆嗦道:“孫……孫……別……別……大家要……淡定……”
“淡定個腦袋啊!我們家的好掌門是要效仿那宗家的宗堰,來個帶有宗家特色的‘唯我獨尊’了。真不愧是宗堰的準兒媳。別忘了宰掉我們後,再做掉宗錦,你就無敵了。哈哈哈哈哈,帶種你宰乾淨所有湛家人啊!”湛思晴仰天大笑,手舞足蹈,湛明嫣驚駭而心酸地抱著湛思露飲泣,苦求大女兒不要貪圖口舌,把事情弄糟。湛藍箏已低低說:“放下吧。”
丁小剪一臉“就知道你丫沒那魄力”的神色,“相信我,這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徑,再無反對之聲。”
“可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我不能防民之口,勝於防川。”
“裝吧,你他媽就裝吧!”丁小剪被激怒了,“湛藍箏,我再給你講一遍,無論你如何無辜,只要你打算坐那個位置,哪怕是被迫坐那個位置,就是懷璧其罪!任何沒頭沒影的猜測都會變成人們心目中認定的真相。你要的不過是面子上的名聲,這個名聲我和孫橋給你,殺人的惡事我們做,你現在就可以換上孝服等著在族人面前大哭一場,然後下達對我倆的追殺令。至於實際聲譽,對你這條路而言,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別犯傻了女人!”丁小剪喝道,“當斷則斷!若你早些如此,若我早些逼你如此,那些擋路的,玩陰謀詭計的人都死光了,莞爾還會無辜地死掉嗎?!”
孫橋冷冷迸道:“綏靖必有大害。以靜制動做得不好,就是無功的守株待兔。”
“我們只是在你的政策走入守株待兔誤區之前,幫你轉到正確方向而已。”丁小剪振振有詞。
“虎狼之藥或許能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奇效。”孫橋侃侃而談。
“殺!你家旁系向來踏實,只要搞定這堆主枝的人,誰奈你何?”丁小剪鼓勵。
“殺!今後呼風喚雨,再不用戰戰兢兢當孫子!法杖在手,你便是玄黃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孫橋不假思索。
程澄:“啊……大家要淡定……”
“你們若是敢大屠殺,我就敢窮盡一生,天涯海角緝捕你們這些殺人犯歸案,包括你!湛藍箏!”賈文靜撂下狠話,湛垚和江宜月屏息望向湛藍箏,鳳曉白終究擔憂地碰下女友的肩膀——她太靜了,當真是坐在臺風眼內,紋絲不動。
“成大事者,豈能在乎兒女私情。”孫橋陰森。
“懂得舍,才有得。兩全其美是不存在的,你別太貪心。何況無論你如何辯白,根本就沒人信你和此事無關。你親爹都不信你,你還堅持什麼呢?鏡花水月值得珍惜嗎?何必——”丁小剪瞥了湛思晴一眼,“枉擔個虛名呢?”
湛藍箏只說:“放下槍和劍。”
丁小剪氣笑了,“你太令我——好,好,好得很。孫橋,麻煩你先點了那女人。”孫橋出手如飛,陸微暖立時軟癱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