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繼承資格。論能力,論心性,我比湛明嬋差嗎?晴兒和露露又比湛藍箏遜色多少?湛明嬋抑鬱,湛藍箏浮躁,都不是當掌門的料,您也從不掩飾對她們的質疑,可即便如此,她們依然端坐在掌門的位置上,享受湛家至高無上的榮耀!而我和我的女兒們,必須對她們俯首稱臣!我甚至不能堂堂正正認祖歸宗,要頂著一個可笑的義女頭銜在湛家討飯吃!即便您願意公開承認和我媽媽的事,我也是個讓人嘲笑的私生女,在您那幾個婚生子女面前,永遠低了一頭!而我可憐的女兒們受我連累,名不正言不順地當著所謂的湛家孫小姐,在最關鍵的時刻,她們就要無私謙讓那幾個同她們一樣都流著您的血的表親!憑什麼啊?!都是您的骨肉,您的孫兒,我們卻要過低人一等的日子,總要扮演配角,不停地當綠葉,去謙讓,去恭敬,去戰戰兢兢地生活在這個家裡!這是家嗎?!爸爸,您自己說說,您給我什麼了?!您連最基本的家都沒有給我!您也配稱父親?!去你的吧!你不配!”
程澄蜷在被褥上,黑暗中,她聽得呆若木雞。
——多麼精彩的爆料啊!八女王若是還在,定要開啟錄音筆,琢磨著寫一篇豪門恩怨類的文章了。
可惜這裡沒有八女王,只有進退不得的白痴程。
立櫃外面,湛明嫣喊完了,開始啜泣。哭得很剋制,細微不斷的哽咽聲,讓人聽了,心裡也陪著一併難受。
程澄開始怨恨:湛老爺爺,您倒是快說句人話啊!別讓她這麼磨嘰地哭下去了,真是憋死我了!
許久,湛修慈才艱難地說:“竟然是這樣嗎?看來我這個父親,做得的確太失敗了……嬋兒,儒兒,磊兒,都對我這個當爹的不滿意。嬋兒用死來反抗,儒兒甘願大逆不道地軟禁我,磊兒在刑房說的話,我知道是發乎真心的,那不是蕭婷逼供的結果,是磊兒真的恨……”
“在刑房,楊安用電刑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