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床躺了下來,外頭似乎起了風,呼呼作響,好不熱鬧,混合著宮門下鑰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裡劃破長空,思涵不由感嘆了一聲,今年的雨似乎特別多,剛開春,便接連下了兩場。
她素來膽小,來到名王府之後更因噩夢而不敢睡下,是以夜裡總是留一盞燈。
她側臥在床榻,睡意並不是十分的明顯,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似是覺得簾子噼啪碰撞作響,緊接著是一道身影靠近過來帶了些微的酒氣撲鼻。
她倏的睜開眼,就見赫連雲錦笑盈盈的站在床邊。
思涵忙起身,髮鬢微松,衣衫亦是不整,還來不及'看書吧:WWW。KANSHUBA。ORG'整 理,赫連雲錦便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他身上有些未消散的水汽,溼溼的,髮辮亦是有些許水滴,順著髮尾落下,打在絳青色的袍子上,迅速暈染開來。
思涵拿著帕子給他擦擦額上的水珠,輕聲問:“雨勢很大嗎?”
赫連雲錦兀自‘嗯’了一聲,任由著思涵擺弄,似乎是酒氣上了頭,有些暈暈的。
思涵不住的嗔了一句:“雨下的這樣大,你還過來做什麼,瞧這衣裳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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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6【王后人選】
赫連雲錦兀自‘嗯’了一聲,任由著思涵擺弄,似乎是酒氣上了頭,有些暈暈的。
思涵不住的嗔了一句:“雨下的這樣大,你還過來做什麼,瞧這衣裳溼,若是著涼怎麼辦。”
他卻任由著她唸叨,待停止了手上動作,赫連雲錦方才扳過她來,在她耳畔親了親,“春日不獨眠,我怎捨得你獨守空房。”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慵懶的旖旎,讓思涵不由紅了臉,輕輕推開他,“竟說些醉話,我瞧你是酒喝太多上了頭。”
赫連雲錦卻牢牢的禁錮住她,他的頭搭在她的肩膀,她聽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我知道你心裡頭不舒坦,你放心,我陪她只是因為她是叱詫國的公主,與旁的無關。當日你為我以身犯險,我便暗自發誓,這一世,定然不辜負你。”
他的聲音很低,在空曠的屋子裡迴響,只一下子便湮沒其中,她卻聽得明白,她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周身是風呼啦一下灌進來,是瑟瑟的冷,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整個人作勢就往他懷裡湊了湊。
他說的那樣真,可不知為何,縱然他信誓旦旦,她的心,仍是不住的狂跳,總覺得,有些不安生。
瞧著桌上的蠟燭,微微閃動,只晃的她神色飄忽,她的一顆心,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
雨下了一夜,思涵夜裡睡得不安穩,早間便貪睡了些,醒來之時已不見了赫連雲錦的蹤影,只懶懶的靠在榻上。
晚秋端著盆子進來,見思涵仍是臥著,便說:“主子,可是身子不適?”
見是晚秋,思涵方才彎了彎唇角:“我沒事,只是有些懶罷了。”
晚秋點點頭,擰了帕子遞過去,又說:“聽說梨園的梨花開了,待會子主子要不要去瞧瞧?適才世子爺走的時候吩咐著奴婢伺候著主子出去走走,散散這沉悶了一個冬日的心情。”
提及赫連雲錦,思涵不覺心中一暖,暫且壓下心頭旁的情愫不說,一抹笑意爬上嘴角,想了想方才點點頭:“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瞧著這春日真是到了呢,那就去瞧瞧罷。”
走了幾步又回頭吩咐:“拿個籃子去,再找人搬個梯子,咱們去摘些梨花回來入茶。”
卻是難得的好精緻,花開的並不繁盛,只是繁華點點的模樣,遠遠看去,好似萬樹叢中一點白。那白色,帶著幾分朦朧的味道,萬般的素潔淡雅。
思涵踩著梯子上去,小心翼翼的剪下幾株樹枝來,晚秋在下頭看的膽戰心驚,苦口婆心的勸著:“這樣看著危危險險的,著實讓人擔心,主子你還是下來吧,讓奴婢上去。”
思涵心情大好,扭頭瞧著下頭,惡作劇般的,抓起一把花瓣對著下頭的晚秋仍了過去,粉白的花瓣如雪花般撒下,片片在空中翻滾開來。她還不忘搖頭晃腦唸叨:“不站在這高處怎能領悟到一覽眾山小的氣魄,你也上來吧。”
晚秋真的上去了,思涵又往上爬了一層梯凳,然後握緊樹枝側身在枝丫間坐下,又伸手朝著晚秋伸手,將她也拉了上來。
“怎麼樣,不賴吧?”她笑的開懷。
晚秋側目瞧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