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就像是無邊無際一般的,怎麼都跑不出去。
她想要呼喊,想要求救,可是張了張嘴巴,嗓子乾涸,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個白衣女子向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月色當中,長髮肆意而飛,裙襬翩然起舞,說不出的可怕。
思涵不住的後退,後退,可是她動一步,那個女子就追隨過來,甚至離她越發的近了。
思涵只能拼命
的搖頭,心中不住吶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可是一切只是徒勞,那個女子仍是一點點的靠近,最後思涵無奈,順手拔出了插在髮髻上的髮簪,拼命的朝著白衣女子胡亂的揮舞過去。
她想把她嚇走,可是手上卻陡然一涼,她緩緩的睜開眼來,入目的,是白衣女子駭人的神色,滿臉驚恐瞪圓了眼睛瞪著她。
而思涵握著髮簪的手,就直直的刺在她的胸口,血,不住的往外噴湧,像是一彎水,怎麼都停止不了。
嚇得思涵的手頹然的落了下來,望著那殷紅的血,她的頭,劇烈的疼了起來。
“啊!”思涵一下子坐了起來。
頭痛,頭痛欲裂,她抱著頭只覺得有些不知身是客的錯覺。
殺人了,她殺人了,她殺了那個白衣女子,用她頭上的髮簪。
可是環顧四周,帷帳,床榻,桌案,以及那盞忽明忽暗的八角燈…
沒有白衣女子,沒有血跡,她望了望梳妝鏡那邊,甚至連發簪都完好無恙的擺在那裡。
“呼,竟然又做噩夢了。”
她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仍是心有餘悸,怎麼,怎麼又會做這樣的夢。
她抱膝坐在床榻上目光呆滯,頭很暈很脹,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想要思考,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要瘋了,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瘋的。
黃蝶免不了要來詢問一番,思涵也沒力氣去應付,就隨便說了兩句,就讓黃蝶去歇息了。
又如昨夜一樣的情形,重新躺下,卻再也睡不著了。
已是半夜裡,外頭似乎起了風,呼呼作響,吹的樹枝嚯嚯而響。
思涵靜靜聽著,忽然只覺身旁一個陰影罩了下來,有個人,在思涵錯愕的瞬間飛身上了床榻,伴著若有似無的草藥氣息,將思涵籠罩了起來。
“啊!”思涵驚呼了一聲,她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顆心不住的狂跳。
屋子裡怎麼還有其他人?
一雙大手牢牢的捂住了她的口,一個聲音在耳畔低聲言語:“別喊,是我。”
聲音有些熟稔,似是在哪裡聽過一般的。
“是你!”銀麵人!
思涵側目望了一眼,銀色的面具在燭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讓她一下子清楚了來人的身份。
“你怎麼來了?”思涵被捂著嘴,只能幾不可聞的言語了一句。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去了京城辦事,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
銀麵人這才放開手,一掙脫束縛,思涵立馬大口的喘息起來。
“想要謀殺呀,憋死我了。”
這樣嘀咕了一句,銀麵人的唇角立馬就揚了起來:“抱歉,適才沒料到你會出聲,用力大了些,你沒事吧?”
關切的語氣,思涵就是生氣也使不出性子來,好在氣兒也喘順了,這才笑了笑:“我沒事,放心吧。不過你怎麼回來了?”
銀麵人的面色變了變,轉瞬又恢復了淡然,卻並未直接答覆思涵的話,而是說了旁的:“對不起,我沒料到你會嫁進王府。”
語氣裡,是深深的自責。
☆、V8【情愫漸生】
語氣裡,是深深的自責。
“這不關你的事,你幹嗎要道歉。”思涵越發不解。
可是她的話並未讓銀麵人的寬慰,反而越發的自責,而自責之後,也有了疑問:“可是為何會是你,你為何要嫁過來,要知道,你嫁的那個人可是個克妻的病秧子,你嫁過來,難道就不害怕嗎?”
急切的語氣,讓思涵也迷惑了:“你怎麼了?我沒事呀,雖然嫁過來確實比較麻煩,不過我和你說,其實我是要來王府找東西的。”
“什麼東西?”銀麵人不解,這王府裡會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的。
“一本菜譜,十大名菜的下冊,聽說在王府裡,所以我特意過來找找看。”說著,思涵的眸子一亮:“對了,你在這府裡出入,有沒有見過?”
銀麵人的眉心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