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女子?”
莫不是他們朝炎國的細作?!
夏墨冷冷一笑,這硬骨頭好大的膽子!
今日定叫這朝炎國的小畜生沒命回暖玉閣!想罷,邁開步子就往裡面走去,身後跟了十幾個手握長棍的太監,風風火火。
轉入假山深處,卻見風曜獨自坐在溪邊的鸞石上,浴著暖陽,星眸半眯,姿態懶散閒適,看就是來這裡偷懶的。
至於那什麼依稀望見的女子……
夏墨冷鷙的望向方才領路的太監,露出陰森森的皓齒,問道,“這兒還有別人嗎?”
假山的死角,清澈的溪水順著小徑流動跳躍,風曜坐的那地方,正好能曬到一方陽光,除卻來路,除非裡面的人會飛天!否則哪裡出得去?
聽到聲響,正是舒服的少年睜開雙眼,側頭看去,晃作清醒,“九殿下?你也來這裡曬太陽麼?”
夏墨暗恨,給這卑賤的奴才鑽了空子。
“放肆!”他身旁的公公叫囂起來,“見到九殿下還不行禮?規矩學到哪裡去了?!”
風曜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夏墨跟前,揚聲,“奴才給九殿下請安。”
單膝點地,下跪的禮數,練得爐火純青。
冷不防——
一棍子猛的朝他斜斜揮來!悶悶的敲在他左肩頭上,風曜吃痛,餘光早就瞥到,全然可以避開,但是,他不能!
硬生生的捱了一記悶棍,俊眉淺淺打起折皺,輕微的反映,足以讓夏墨愉悅。
“曉得痛?”他笑,醜態畢露,“曉得痛就好。”
說罷又是幾棍下去,全下在同一個地方,惡狠狠的,主子打奴才,不需要理由。
高處,方才聽到聲響,迅速攀上假山,藏在縫隙裡的汐,見到他們朝炎的儲君受到如此屈辱,咬緊了牙關,恨不能衝出去將下面的一干人等碎屍萬段!
就在她心動此念時,風曜忽然抬起頭看向她躲藏的方向,眼神裡只有命令——不準!
他心藏大業,斷不能枉送在這裡,不過是挨幾棍子而已,要不了他的命!
就是抬頭的間隙,打得暢快的夏墨還以為風曜是在瞪他,嘶了一聲,把棍子扔給旁邊的太監,再挽起自己的袖子,逞兇道,“今天本皇子就替無憂好好教訓你這不懂規矩的奴才!”
傷痕
暖玉閣內,安神的餘香嫋嫋,無憂正在午睡。
“找到了嗎?”外堂裡,瑾嬤嬤問才從外面回來的小太監,臉色裡盡是心焦。
“嬤嬤,小的哪裡都尋遍了,都未找到……”小太監戰戰兢兢的答。
瑾眉頭一皺,回頭往內閣望了眼,更加憂愁,“公主就要醒了,這可怎麼好。”
“嬤嬤,不如稟告皇上吧?”小太監苦著臉道,“風曜那小子,不過是公主的奴隸,連我們奴才都不如,憑什麼他哄得公主放他在暖玉閣進出自如?苦了嬤嬤……”
“不許瞎說!”低聲喝罷,瑾教訓道,“在暖玉閣裡公主說的話誰要要遵守,否則告到皇上那裡去也沒用!”
正說著,外面飄進來一抹人影,再定睛,不就是風曜?!
“你到哪裡去了,過一會兒公主就要醒了,你——”再見他滿身的傷痕,像是在汙泥裡滾了一圈,眼上淤青,嘴角也滲出血跡。
瑾的臉色沉了沉,忙吩咐之前的小太監去取藥膏來,又叮囑他此事不可張揚。
這便拉了悶聲不吭的風曜到偏廳去。
到了偏廳,她二話不說,讓他把外衣褪下,替他檢視。
瑾對醫術有一定的造詣,這亦是夏城壁將她放在無憂身邊的緣由之一。
見風曜將衣服脫下,露出消瘦的身骨,青紫的痕跡滿身都是,尤其左肩上,看了都叫人揪心。
“可有覺得哪裡特別痛?”瑾關心的問,他卻沉默。
就是如此的了。
在這宮裡,哪一個不是欺軟怕硬。
由是遇上這般寧死也不吭聲的硬骨頭,更是往死裡整。
按他坐在自己面前,瑾細細探捏那些傷處,“我不問你,待會兒公主醒過來,也會追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