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見那張熟悉的臉孔,感覺卻完全不同。
無憂擰起纖眉,預感頗為不好,“姚黃,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
姚黃乃為沈媚茹的人,被安插在花月容身邊,看準時機,便將無憂偷轉出宮,再嫁禍於自己的主子。
類似如此棋子,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唯有死路一條。
無憂想不通到底是何種原因,她會被當作奴隸,賣到此地。
見她一臉的有恃無恐,就算被賣去青樓那些汙糟的地方,大抵她也是無所謂的。
“為何太后沒有殺你?”手中的劍,泛著森森冷光,無憂打定主意,只要她說一句刻意的假話,便立刻殺了她!
“她不是不想殺我,而是沒有機會殺我。”
姚黃從地上旋即而起,身姿柔軟得如同水蛇,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妖媚的氣息,想必,這才是她的真性情。
扭著纖腰,走到女子跟前,與她對望,“小公主,你與從前不同了,我信你敢殺我。”
“那就說實話。”
劍鋒輕挑,想起素瑩在暗室裡說的那些話,無憂的心便已飛到西邏。
她比任何人的清楚,自己是北堂烈的軟肋,若有一個與她長相完全相似的人要刺殺他……
那後果,實在不敢想象。
“你在擔心他?”
察覺她神色裡的動搖,姚黃更湊近了她一些,慢聲細語的追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害怕北堂烈因你而死多一些,還是害怕他死了,就無人阻止朝炎揮軍南下多一些?”
收回飄忽的思緒,無憂回她一抹冷卻堅定的笑,“只要他愛我,只要他不死,朝炎就不能對新夏發兵,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話罷,她猝不及防的抬起手,迅速的點了姚黃的穴道,末了在那酥軟的胸口上一旋,將人完全震了出去。
那女子顯然未料到她會出手,自若的臉容終於有了些許懼色。
“七日內,若不得我為你解開穴道,你周身血液就會逆流,最後在劇痛中死去。”
站在原地,無憂紋風不動,漠視的凝著被她傷倒在地的人,“你說得沒錯,我確實與以前不同了,至於哪裡不同,你可以慢慢體會,給你半日時間,想好了再來同我說。”
眼前的屋門再度被合上,只留下一名紅衣女子站在外面,冷冰冰的注視著姚黃。
很快,她恢復了一臉不在乎,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這位姐姐,可否為我找身換的衣裳?”
她看向紅月,笑著問,“啊對了,那位叫做素瑩的人兒,她可被救下了?”
紅月沒有回她的話,只道了句‘跟我來’,便向另一間屋走去。
姚黃只管跟上,臨了回首望了無憂所在的那間房一眼,心上暗沉。
她可不會說假話,可若有人信了不該相信的人,那就怨不得她了。
※
無憂重新走回房中,屏風後的素瑩,剛從木桶中起身。
聽到有人進來,她回首一望,看到那人兒想也不想便要繞進來,急得她大叫,“你別進來!就在外面,我馬上就出來!”
水聲嘩嘩的響起,濺溼了一地。
見她手忙腳亂,無憂頓步,很是詫異,“你怎麼了?”
以前在赤宮時,她們經常在一起沐浴,這會兒怎麼反倒生分起來了?
素瑩未有回答,自顧拉了衣裳來穿,捋了洗乾淨的長髮,挽了髻,才是走了出來。
“我命人準備了些吃的,先幫你上藥吧!”
無憂握著藥瓶,往前一步,素瑩就後退兩步。
“素瑩……”看出她眼底流露出來的懼怕和戒備,她心底不免傷懷。
“你可還記得,以前你在宮中是如何厲害的?”
得她一說,再看她一臉關切的表情,素瑩便悶笑起來,“自然是記得,你以為我對你有戒備?傻!我是怕身上的傷嚇著你。”
“此番出了赤宮,江湖惡人,橫屍遍野,還有什麼我沒見過?”
幾步行過去,無憂將她拉到床邊坐下,“把外衣脫了,我先與你上藥。”
素瑩背對她而作,將素紗的衣裳往下滑去,佈滿鞭痕的背便呈現在小人兒眼前。
新傷舊患,交錯積疊,觸目驚心。
無憂愣是顫了一顫,心酸起來,“是那些賣奴隸的人傷的麼?”
“你說我在宮中厲害,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