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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臨時會議的參與者有四人,長日,司天下,莫愁,況名。
上官雨本來說什麼也不肯留下,非要跟在司身邊不可,但卻讓宗說動了,宗其實只是沉穩地道:“鐵夫人,司的命令,我們一概服從,而且,你得學會相信她。”那個人,才不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溫室花朵,這一點,是他多年來的切身體會,就算此時她心神不定,也斷斷不會乖乖束手就擒坐以待斃,要說她會被困住脫身不得,甚至為無思堂中計,他決計不信的,那比他自己醉臥青樓一擲千金還要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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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練的是童子功,而且最為愛惜財富)!。
所以他依令留下,而上官雨想了想,咬著唇,還是縮回要拉住司天下的手。。。。
司按著她手掌,輕輕撫一下,便飄然而離。
無論是因為無肆的寄託,還是信中關於虎魄的事,她都得與長日一見。
長日沉聲道:“神獸自二年前被雪長老接回總部,無人怠慢,大家都知道它的來歷,不曾有人管束,隨它率性而行,但它卻在三個月前無緣無故失蹤,遍尋無果,在下怎麼也料不到,再見到它,竟會是在昊國皇宮。”!。。。
司天下半垂眸,出神地看著熱氣騰騰的水汽,慢慢道:“虎魄落入昊國皇家之手,被當成今年的神狩,但為何無思堂闖得入皇宮近得虎魄卻無功而歸且傷亡慘重?”是機關,還是其他原因?。
長日重重嘆息,道:“我們遲了一步,神獸已無當日靈智,不知被餵了什麼藥,任誰人近前都發狂咬噬,其力之強,除非我們下殺手,否則全身而退也成問題。”他蹙眉,苦笑,“無思堂是絕對不能容許神獸淪為玩物,但也決計不可以下殺手,所以強搶不能,就只有探知它中的是什麼盅變得失控反常,然而,我費了巨大心血才得知,當日皇家怒其不馴,竟用藥過度,弄得它成為瘋狂嗜血只曉撕裂破壞的怪物,就算是飼養員也不敢隨便靠近鋼精中心,據我所知,一日之後,它就會被皇室拋棄,餓或毒二選其一,再無生機。”。。。
話至此,無人不明白形勢。。。。
虎魄是一定要救的,無思堂不能不救,那關係著他們的尊嚴,司天下則是非救不可,理由用得著說嗎?馴獸“為何不以無思堂的身份與皇帝直接交易?”況名有點不以為然,任昊國自以為是排外封閉,也得多少賣無思堂一個面子,只是一隻虎,他們會因小失大嗎?。
長日深深嘆口氣,道:“在下曾以皇帝暗示過,奈何昊國不認為有需要周旋,在無思堂折損人手若干之後,才放軟口氣,在祭祀之後考慮放手,但,在下怕神獸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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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名揚眉,些微不滿,道:“無思堂高手如雲,竟也無功而回,可見情況有多兇險,但閣下卻想要藉助敝上再行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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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日沉默片刻,將一個卷宗徐徐攤開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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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老會十分重視神獸,指示要不惜代價救回,目前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拜託你們了。”長日若有若無地掃了莫愁一眼,“有鬼見愁在此,遠勝於昊國所有藥師,有司會長在此,比整個無思堂加在一起更有機會讓神獸恢復神識,所以,唯有冒險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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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明說,即使沒有無思堂的拜託,司天下又豈會放任那虎被欺侮而袖手旁觀?大家心照不宣,於公於私,全作是最完美的選擇,也幸好此時能遇上司天下,否則天涯海角,要在期限之前找到一個人又哪裡容易了?到時只怕無思堂除了痛惜神獸的歿失,還得承擔司天下的怒火。。
無思堂不是怕司天下,只是虎在人家手上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但一到他們手上卻護不得周全,哪裡說得過去?
莫愁微微一笑,那笑意也帶著三分的冷冽:“無思堂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長日在卷宗上一點,道:“任君開口。”。。。
況名一震,這卷宗竟是空白的,只蓋著無思堂的印鑑,即是說,內容全由人擬定無思堂一概認下了?他不是十分之理解那隻虎對於無思堂的重要性,竟然達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如果落在心術不正之輩手上,豈不是令得天下再起波瀾?
司天下抬起臉,眼神沉靜,彷彿聽到的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只有一個條件,無思堂,從此再不能打無肆的主意。”長日眼神一閃,輕輕道:“只此一樁?”司天下眼神沒有變化,但正面承受她眼光的長日,卻在此一瞬間只覺得雙眼雪痛,如被冰刃割過,不自覺地閉一閉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