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就跌到地上了,差點嚇壞她,相同的情況發生好多次,有時沒有動用內力,都會忽然間就深渾身無力疲乏之極,天下乃嚴禁他在明瞭情況之前出力,做回平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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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可不是說說就能辦到的,要知道,音觴近三十年來,幾乎從沒有過當手無縛雞之力的常人,在他十五歲之後,更是難逢敵手,數年來身體已習慣成自然是高手的諸種反應,比如說,一分鐘走完百里,一抬手飛花摘葉,身體對於速度力度的把握全然到了本能行動的級數上了,現在,要他撤走所有裝備,走一步,抬下手,都要好好想想,彆扭到極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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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就連他自顧奮勇對付一條魚,居然也對不準忒大目標反而用力過猛誤入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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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說出去有誰信?堂堂龍王啊,會調理一條魚都不錯弄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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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種脫力是偶然性,不然天下懷疑自己不必半個月就銀髮變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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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傾城一刀帶來的後遺症加上在那個地方拼命過度引起的暫時性虛脫,如果能好好休養半年,完全恢復的可能性很大,但,也有可能他的武功會時有時無持續好長一段時間。”這是莫愁的診斷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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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莫愁找過音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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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但不是根除,只是在某種危急情況下可以暫時解難,但這也得取決於你自己,能否控制你的身體限時出擊。”完全掌握身體,設定限時的出手,只在需要時才激發內力,其他時候,一如文人秀士毫無功夫。。。。
她相信,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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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結果,音觴並沒表現出害怕或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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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如故,只會藉此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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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輪到我保護龍兒過下威風也可以。”司天下輕輕捏他的面頰,不懷好意地吃吃笑,“但我的保護費是很昂貴的哦,也不接受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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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的地方,正是半面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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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形容呢?不是燒壞了的那種疙瘩,也不是中毒的潰爛,更不是面具般的木然僵硬,也非精緻的雕刻刺繡,第一眼望去,正如被完全融解的黑暗,從左邊眉毛斜斜橫劃過鼻翼唇角下巴,你看不到有傷痕血肉,黑茫茫扭曲的一片,卻聞得到血腥味,彷彿那邊臉正在不停止地被某種力量吞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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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肆說過,那是造成視覺失常的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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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也親自確認過了,撫摸上去,還是一如從前的肌理,沒有疙瘩沒有傷疤,平滑,極佳的觸感,只是看著聞著的是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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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不是在黑暗中就彷彿回到從前一樣了呢?不不,不是,黑暗中,那半邊臉會發光,心臟不好的人會以為碰上勾魂使者嚇昏過去,如果半夜醒來,看到枕邊人厴魔厲鬼樣的面龐,真是考驗人的承受力啊,只不過,這一點,對於司天下來說,全然不成問題。。。。
龍兒就是龍兒,不會因為看起來與從前不全然一樣而改變,天下在賞美觀上並不重視皮相,每個人給人的印象總是結合很多方面的,氣質,性情,感想,狀態,修養,智慧,綜合起來才構成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