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晗的事來,忍不住好奇道:“雲三小姐呢?你們這幾日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地?”
安沐辰颳了刮她被凍得通紅的鼻尖,將她攬入懷中,淡應:“回去了。”
雲傾傾不解,轉身望向他。
安沐辰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擁著她便往大廳走去。
“傾傾,你的姐姐並未如周瑞濤想象般忠誠!”
安沐辰漫不經心地道。
雲傾傾皺了皺眉:“所以你們在船上的一切都是在做戲?”
安沐辰似笑非笑地低頭望她一眼:“終於願意開口問了?我還道你不介意。”
雲傾傾剮他一眼:“誰介意來著。”
說完又有些赧顏,若是真不介意,那日在醉逸軒也不會說那樣的話刺他,更不會故意穿成那樣在他面前晃悠,雖說她那晚的目標確實賀爾箴沒錯。
想到賀爾箴雲傾傾又忍不住開始磨牙了,若非他那日打斷,她指不定早已得逞了,浪費了她那麼多的心思和十日醉。
安沐辰低頭望她一眼,擁著她的肩緊了緊,語氣卻是雲淡風輕:“玄冥樓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別亂動,就憑你那點小心思就能輕易動得了玄冥樓?”
雲傾傾不滿地努了努嘴:“我哪有什麼小心思。”
安沐辰睨向她:“雲傾傾,那日在醉逸軒鬧出那麼大地事來你為的不就是引賀爾箴現身?我不清楚你具體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賀爾箴既然能從一個不受寵的冷宮妃嬪之子一路爬到雲澤國內呼聲最高的下一任帝王,就絕不是你想象般的簡單,如果那日不是我將他打暈送走,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站在這裡?”
雲傾傾撅了撅嘴:“我當然知道他不好對付,所以我才在指甲裡塗了十日醉。”
安沐辰的眸光閃了閃,抓過她的手,咬牙道:“雲傾傾,你這愛下藥的小伎倆遲早會讓你吃大虧!”
雲傾傾不以為意地瞅他一眼:“早吃過大虧了,還連皮帶骨被啃得渣都不剩。”
那日的藥為何會變成鴛鴦醉她還沒找他問清楚呢。
安沐辰笑了笑,眸中染上春意。
雲傾傾瞪他一眼,才繼續道:“十日醉有讓人神智不清的功效,我自小便懂一些催眠,藉助藥物也能從他口中套出些什麼東西來,特別是玄冥樓這些年來與雲澤串謀復國的密函。我在雲府時曾不小心見過一次那種密函,只要有一封呈給朝廷,朝廷便有了光明正大端了玄冥樓的理由,這些年來朝廷一直任由玄冥樓坐大,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朝廷也找不著玄冥樓的老巢,但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你們沒有將它端掉的正當理由,畢竟在世人眼中它只是一個民間組織,雖偶有些反朝廷的舉動,但卻是打著為民的旗幟,而且反得不明顯,若是朝廷這麼將它給端掉了,那必然招致江湖民間各派的抵制,還可能鬧得人心惶惶,因而你們只能將它納在眼皮底下監視著,若非必要時期定是不會冒然出兵它一舉給滅了。
我那時也是因為在雲府偶然發現了這密函才知道雲之晗將我招來的動機並不單純,不願為他們所用,因而才偷偷離開雲府的。原本我以為我只是雲之晗找來的一個替身,只要我不為他們所脅迫到,那什麼前朝啊復國啊玄冥樓啊之類的破事都與我無關,因而也沒去理會,但是既然我重新落到他們手中,我一沒武藝二沒那麼精明的腦子,又孤身一人的,只能自己想辦法自救。
周瑞濤那邊我沒辦法下手,但前些日子在船上賀爾箴把我當成雲之晗時的表現,我覺得這裡面可以做點文章,因而才鋌而走險,以死逼迫周瑞濤讓我以芊芊的身份出現,為的便是利用機會逼賀爾箴現身,以便取得他身上的密函,只要朝廷把玄冥樓給一鍋端了,那些綁在我身上的責任啊期許啊什麼的也就沒了,我也就能擺脫玄冥樓的控制。
因而那幾天我藉著在外遊玩之時打探北疆是否有名氣大點的青樓,順便物色人暗中幫我送信,要鬧出點事來光憑我一己之力完全不現實,我知道二皇子在北疆,想著他既是皇子,應也極想將玄冥樓端掉,因而就想借用二皇子的勢力暗中助我一把。北疆有個醉倚軒倒是省了我不少心思,那日與蕭靖安出行時我藉著向路人詢問之時將一張字條塞給了那個路人,雖然很冒險,但是當時也只能這麼賭一把。
顯然上天是站在我這邊的,那人不僅替我將字條送到了二皇子手中,那二皇子竟還恰恰是子寒,有了他暗中的推波助瀾,這一切本來應該進行得很順利,若不是你那天晚上……”
雲傾傾說著忍不住又含怨瞪了安沐辰一眼,若非他那晚潛進賀爾箴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