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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傾,我知道我說太多你也只會認為我是在狡辯,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雖然無論是我身為巫族首領的身份還是這個皇族的大皇子的身份,我都非得尋得龍脈不可,這是我擺脫不了的責任。但是,這份責任再重,我也不會真的拿我的女人的生命去換取對整座江山的承諾。那一箭未必會奪去你的生命,而你若不受那一箭,我卻必定無法保你生命無虞。兩相權衡,我只能選擇最冒險卻也是最有勝算的那一個。整件事雖自你被蕭靖安帶走之時便已經開始偏離我的掌控,但是卻還是在掌握之中,唯獨我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竟會在此時已懷孕。”
在結束他們自她醒來那天后唯一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談話前,安沐辰語氣平靜地說著這番話。
她沒有順勢追問為什麼他會說不受那穿心之箭他無法保她生命無虞,在大喜大悲中來回跌宕過後,似乎便失去了探究的興致,只是平靜地接受著一個既定的事實而已。
安沐辰看她對這個問題已失了興致,黑眸暗了暗後也沒再說什麼。自那日以來他們便是平靜而沉默地相處著。
人在脆弱之時都會習慣性地戀家,雖然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家並非她真正意義上的家,卻是她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她的朋友,所有與她有關的一切都在那個家裡。她原以為她可以為了安沐辰放棄與那個家有關的一切,卻發現,她若放棄了那個家,已形同放棄了自己。
她本該是這個時空的人,卻與這個時空格格不入,她在這個時空裡什麼都沒有,從親情到友情再到愛情,什麼都沒有。原本以為會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到頭來也不過一場空,他不是她的歸屬。
大概因為這種認知,想要回家的念頭日趨強烈。現在距離十五月圓之日不過幾天,若是錯過了這個月的月圓,便只能等下個月。她卻不想繼續待下去,現已是臘月,趕得及,恰好可以回去與家人一同過個團圓年。
若要回去她只能找雲之晗,而要找到雲之晗她只能藉助安沐倩之手。
“四小姐,你能否替我約見雲三小姐,就約她本月十五?”
這麼想著,雲傾傾望向正在努力地將雲之晗與雲傾傾是姐妹這一事實消化的安沐倩,輕聲問道。
“啊?”安沐倩回神,然後點頭,“哦,好。”
問完又很仗義地拍胸脯道:“若是約她不肯來,就是綁我也會將她綁來的。”
雲傾傾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不用,你以你大哥的名義約她出來便可,不過別約在府裡,在外面吧。”
“在外面?”安沐倩有些猶豫地望向她,眼睛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你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還是將人約到府裡吧,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況且,你前朝公主的身份已是天下皆知了,你出府也不安全。”
自那日取得龍珠後風子寒便讓人快馬加鞭將龍珠送回了宮裡,安洛楓當即昭告天下,龍脈已尋得,龍脈尋得意味著前朝公主已出現,結合龍脈尋得的時機及雲傾傾作為安沐辰出行時必帶的唯一的女子,雲傾傾是前朝公主的身份也早已是不脛而走。
“沒關係的,易個容便可了,整日在府裡待著遲早得悶出病來的,而且雲三小姐與你大哥有婚約,約來府裡大家若是不小心見著了面也不大好。”
“說的也是,雲三小姐現在確實不適宜和大哥見面。”安沐倩瞭然地點點頭,三個人現在的關係確實尷尬,傾傾現在又和大哥正鬧著,多一個雲三小姐進來確實容易越攪越混。那日去尋龍脈時雲之晗雖也在隊伍中,但因為一直易著容,後來出現時雲傾傾也已暈了過去,三人沒直接碰面,現在更不能讓他們碰到一塊去。
“我回頭就安排人去。”安沐倩熱心說道。
雲傾傾笑了笑,道了聲“謝謝”,心裡對利用她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但是不利用她卻別無他法,只能忽略心底的不舒坦。她本想讓她別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但想想叮囑得多了反倒容易惹人生疑,況且依安沐倩的想法,安沐辰與雲之晗碰面不適合,她必是將這件事瞞著安沐辰的,也就沒再多此一舉地勸她。
因雲傾傾的身子骨確實比以前虛弱許多,沒走多久雲傾傾便有些撐不住,安沐倩擔心雲傾傾出事,也不敢與她在園子裡多待,看雲傾傾倚著廊柱休息便與她先回房了。
安沐辰還在房間裡,捧著本古舊的醫書在翻閱著,看到攙扶著雲傾傾回來的安沐倩時趕緊放下醫書,快步上前,手自然而然地將雲傾傾扶了過來,擁入懷中,皺眉望向安沐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