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淹沒裡流轉的是吃驚,疑問和了然。
冰澈扶著葉冰稜躺好,這才離開床邊,和月牙面對面的坐著。
“吃驚嗎?”冰澈看著自己的右手手心,那裡又一顆小小的七星釘,在燭火的反射下,發著白色的光芒。
月牙拉過他的右手,快速的拔下了那顆七星釘,又從懷裡拿出金瘡藥,為她包紮。
“師兄不必擔心,這毒不礙事的,倒是師兄要儘快的把稜兒潰爛掉的肌膚剜去,我想,那晚湯藥應該起效了,你看,我都沒覺得疼!”冰澈對著他笑著,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月牙看著他,眼眸裡有一閃而逝的痛心和擔憂。
“師兄放心,這毒,我解得了的,你忘記了,我可是得到了孃親的真傳哦!”冰澈漸漸感到有些頭暈,身體四肢也感覺不到自覺了,最後,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月牙看著這個從小就另類頑皮的小師弟,眼睛裡是濃濃的溫情。
他為他披上了薄被,來到葉冰稜的床前,拿出匕首,快速的剜去了葉冰稜傷口旁邊腐肉,跟著幫她包紮。
等他全部做完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男子,他淡然的衝他一笑,就打算離開。
“我們,還沒有比試過,下次,下次你就和我比一場,看看究竟是我厲害,還是你更勝一籌!”易釋然側身看著他。
他依舊是淡笑著,用著唇語回覆他,‘當然是你更勝一籌啊,你可是我的小師叔啊!’
易釋然正身,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他仍舊是淡笑著離開,房間裡,留下了兩個超級病號和一個喜歡比試的男子……
香消玉損
無形的劍氣直直的衝著馬車而來,冰澈正要拉住葉冰稜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可是,卻被葉冰稜搶先一步,只見她將自己仆倒在她的身下,而她的右肩卻被利劍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滴落在了他的臉上和身上。
他聽見到了她淒厲的慘叫聲,之後,她擦乾了自己臉上的血跡,微笑著昏死過去……
突地,冰澈驚醒了,她茫然的看著前方,眼睛沒有任何的焦距,額頭上卻是細密的汗珠,等到她回神的時候,急忙跑去床邊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葉冰稜。
她睡得很不安穩,額頭也有大粒的汗珠滑落,頭髮也十分的散亂,受傷的右手也極不安分,在空中來回的揮舞著,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白色的紗布漸漸的染紅了。
冰澈用手將她揮舞的手輕輕的握住,而她的手心是那麼的冰涼,睡夢中的她似乎是抓住了浮萍,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冰澈有些刺痛的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沒有鬆開那隻受傷的,被她緊緊握住的右手。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院長媽媽,我不去,不去!我要等爸爸媽媽回來,等他們回來接我回家,我那裡也不去……”
葉冰稜在睡夢中不停的囈語著,“夏荷姐姐,等我,你不會死的。冰澈……冰澈……小心,小心……”
冰澈在聽見她叫自己名字是,抬頭看著她,眼睛裡有些某名的情緒。
月牙和易釋然兩人站立在床前,靜靜的看著房間裡的一幕。
“我打賭,這小子這次是徹底愛上她了,試問,有誰會捨棄自己的生命去救一個比自己美麗的女子?而又有那個男子不會被這樣的女子動心?”易釋然側身看著一臉笑意的月牙。
月牙也抬頭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濃。
“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就喜歡她吧,也許,她並不僅僅是和雪姨娘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原因,他從下就不喜歡被人碰觸,而她,確實一個列外。”易釋然看著月牙,淡淡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月牙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動了動唇,‘她,在師弟的心中,是特別的。’不然,一項怕苦的師弟也不會那樣喂藥了,他在乎她,並且是十分的在乎,要不然,那麼怕痛的他,不會讓她一直緊握著受傷的手。
易釋然看著這樣的月牙,淡淡的一笑,“我們就比誰能湊齊那小子的解藥可好?”
月牙看著他,點了點頭。
“七蟲七草,這樣的毒是最簡單的,卻也是最難的。”易釋然瀟灑的轉身離開,月牙目送著他離開,眼睛裡有些讓人讀不懂的思緒……
七蟲七草,他仰頭看天,恐怕不是這樣簡單吧!要真是這麼簡單的話,他只怕是早就運功把毒逼出來了。
這就足以證明,這毒,除了七蟲七草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難道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