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她,可以改變他一貫作風;為了她,他願意不理智;為了她,他寧可冒險。
為了她,他甘願付出這一切。
“哼,皇上是著急了吧。”李娉婷冷冷地看向皇甫晏陽,“看來皇上真的對皇后動了情啊。”
李娉婷輕蔑地看著皇甫晏陽,她笑他不是帝王之材,因為萬世帝王從來都不能擁有感情。一旦有了感情,一旦耐不住寂寞,那就意味著這個帝王會漸漸喪失理智,喪失千古帝王的稱號。
“朕沒有對蕭無雙動情,實在是讓太后失望了。”皇甫晏陽將劍鋒往裡推進了幾分,劃破了李娉婷的肌膚,“朕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那天的事情,又是怎樣令左宗海為你而死?”
這一疑惑一直縈繞他的心頭,也是他心下最大的疑問。
“呵呵,”李娉婷右手懶懶地拖著下巴,左手隨意地擺弄著雲髻,“皇上如此聰明,定會自己想明白的。”
“如果你說出來,朕可以讓你死個痛快。”皇甫晏陽頓了頓,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冷聲說道:“不想嘗百蛇鑽心之痛,就把話說明白。”
“皇上果然好狠啊,哀家只恨當年沒有斬草除根,留了你這個禍害!”李娉婷怒目嗔視皇甫晏陽,“哀家送皇上四個字,情深不壽!”
“朕收下了。”皇甫晏陽將瓶子開啟,冷聲問道:“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說還是不說?”
“想我李娉婷叱吒後宮一生,最後竟會落得如此下場……”李娉婷緩緩閉上雙眼,急聲說道:“但我還能保住自己的尊嚴!”
說罷,她便急忙從髮髻上拽下一隻金釵,欲要自刎!
“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麼?”皇甫晏陽見此立刻用湛盧刺穿她的左臂,震落她手中的金釵,“昔日你給母后的痛,晏陽會百倍償還予你!”
“哼!”李娉婷強忍著疼痛,尖聲叫道:“有刺客啊——皇上是……”
“小人!”皇甫晏陽一掌震破了李娉婷的咽喉,鮮血四濺,卻沒滴在皇甫晏陽身上。
“……”
李娉婷表情痛苦猙獰,似是厲鬼般伸出五指,欲要向皇甫晏陽索命。而皇甫晏陽只墨眸微收,嘴角微揚,饒有興味地看著李娉婷那痛不欲生的模樣。
“這就是你應有的下場!下了陰曹地府,怕且你還要受刀山油鍋之刑!!”言罷,皇甫晏陽將藥瓶裡的東西灌入李娉婷的鼻中,隨即李娉婷的表情變得更為猙獰。她青筋暴起,雙眼佈滿血絲,嘴唇發紫,似是中了劇毒。
“下去受刑吧!”
過了好一會,皇甫晏陽拔出腰間的青龍刀,狠狠地將刀身刺入李娉婷的身子裡,然後又將其大卸八塊,才滿意地把青龍刀收起。
父皇母后,你們看到了嗎,孩兒終於手刃仇人,替你們報仇雪恨了!
皇甫晏陽眼下一沉,“朕定會好好厚葬你的,你應該感謝朕。”
言畢,他將插在牆上的湛盧拔出,將青龍刀的血擦去,才緩緩離開寧安宮。
冷風拂面,打斷了皇甫晏陽的思緒,他把目光從遠處收回,眼裡多了幾分凌厲。
“情深不壽,”皇甫晏陽冷冷一笑,“是又如何?”
皇甫晏陽承認這四個字,但他卻無悔做這不壽人。因為比起不壽,現在的他似乎更討厭孤獨,更討厭沒有南宮若翎的日子。
“今夜月色如此之好,你可看到?”皇甫晏陽抬頭仰望蒼穹,那輪皓潔的明月映入他的眼中。
他想,那晚也是皓月當空,星辰漫天呢。
然不過匆匆數十日,為何現在的觀星樓上,只有他一人獨看這方夜色呢?
“我會盡快接你回來的,你要等我。”皇甫晏陽將夜行衣脫下,縱身一躍,飛離這陳舊的觀星樓,直奔寧安宮。
同一時間,花滿樓內,“沒想到,公子還是耐不住將她殺了。”
歌白月隨意將一掬青絲捏在手上把玩,而眉間卻露出少有的恨意與驚色。
公子竟沒把這個計劃告訴自己。
“姐姐,如今礙事的人都死了,妹妹可還需要待在宮中?”黑衣女子頓了頓,沉聲說道:“我覺得蕭無雙會對妹妹不利。”
“你怕什麼?我記得我曾與你說過,在宮裡,除你以外還有我的人。”歌白月冷眼看向黑衣女子,正色說道:“你只需要繼續做好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只是姐姐……姐姐可以告訴妹妹宮裡的那人是誰?雖然妹妹知道盡得那人相助,但是不知道是何人,心裡還是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