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宗海,餘光對上了李娉婷那滿是嗤笑的雙眸。
“皇、皇上,臣是受蕭貴妃指使的——!!”
吳猛帶著哭腔向皇甫晏陽喊叫著,但皇甫晏陽只是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蕭貴妃向來賢淑,與皇后姐妹情深,又怎會做出此事?!”皇甫晏陽大掌一揮,“速速將他們拖下去!”
“是——!”
“皇上明察秋毫,實乃皇甫之福。”李娉婷嫣然一笑,抬眼看向皇甫晏陽,眼裡透著陣陣嘲笑,“既然事已了結,哀家就先行回宮了。”
“晏陽讓太后受驚了,實在是晏陽的不對。”皇甫晏陽頓了頓,正色說道:“晏陽絕不會再讓此事發生。”
“呵呵,皇上有這份孝心哀家很欣慰。”李娉婷柳眉微蹙,沉聲說道:“然欲要避免又談何容易?”
“太后是不相信晏陽的能力?”
“不——”李娉婷搖了搖頭,“哀家只是希望皇上能將這份心思放在追尋刺客的下落上,儘早找出刺殺先皇的兇手,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晏陽自是明白,不勞太后操心。”皇甫晏陽右拳緊握,臉上依舊平靜。
“時候也不早了,哀家該回宮了。”
“恭送太后。”
皇甫晏陽鷹眸微收,凝視著李娉婷那自信的深情。
同一時間,花滿樓內,“姐姐,她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在歌白月的房內,有兩名黑衣人正抬眼看向歌白月,等待著她下一步的指示。
“我知道。”歌白月嫣然一笑,緩聲說道:“除了按我指示行事,她已無別出路。”歌白月頓了頓,看向右邊的黑衣人,“他的身體呢?”
“一切都在姐姐的掌握之中,蒲月之前,他便會死去。”
黑衣人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似是擔心被人認出自己的聲音。
“此處很安全,無需如此戒備。”歌白月冷眼看向兩人,緩聲說道:“可有什麼異常?”
“無。”兩人低頭,齊聲答道。
“她們對你可信任?”歌白月看向左邊的黑衣人,眼底掠過一絲不安。
“信任,宮裡沒有人懷疑我。”
“我的那份禮物,你送給她了麼?”
“她已經收下了。”黑衣人頓了頓,“之前姐姐讓我打探的那件事,卻是無功而回。”
“沒事,不著急。”歌白月轉過身,冷聲說道:“都退下吧,免得惹人懷疑。”
“姐姐沒有下一步的指示?”兩人疑惑地看向歌白月,實在猜不透她心中究竟作何打算。
“昨夜的事情打亂了我的計劃,我需要時間思考下一步棋該落在哪裡。”歌白月頓了頓,“都回去吧。”
“是。”
兩人齊聲應答後便各自飛離花滿樓,獨留歌白月一人黯然。
“公子……”
歌白月看向窗外的枯樹,心底滿是寒意。她在暗自思忖,這些日子究竟要何時才能結束。
辰時,靈鳳宮中,“姐姐昨晚就這樣睡了?!”採兒驚訝地看著南宮若翎身上的衣裳,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第十二章:何生妒(2)
“怎、怎麼了,妹妹剛才說什麼?”南宮若翎被採兒突如其來尖聲驚醒,一臉愕然地看著採兒。
“姐姐昨晚就這樣睡了?”採兒又重複了一次。
“恩,怎麼了?”南宮若翎一臉疑惑地看著採兒,不知採兒究竟驚訝些什麼。
“姐、姐姐……”採兒低著頭,臉上幾欲滴血,極為羞澀地說:“姐姐沒和皇上行……行事?”
“當、當然沒有!姐姐可還是處子之身!”
南宮若翎剛把話說出口,便發現自己說得錯話,想要補救卻又太遲,因為採兒已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南宮若翎。
“採、採兒,我嫁入東宮之時,太子還不懂事,又怎與我行、行事呢?”南宮若翎故作鎮定地看著採兒,擠出一絲微笑,“再後來進了宮,我的身子一直不好。待我養好身子,皇上又不曾來靈鳳宮留宿,所以姐姐還是處子之身。”
“恩……原來如此。”採兒聽了南宮若翎的解釋,好似明白了什麼,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
“那姐姐怎麼不早些告訴採兒,好讓採兒替姐姐準備絮棉。而且……昨晚呢?昨晚姐姐怎麼、怎麼也沒和皇上……行、行夫妻之禮啊?”
“昨晚……昨晚姐姐和皇上都太累了,所以……所以都忘記這個事情了。”南宮若翎心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