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臣子,皇帝愣了好一會兒,最終竟伸出手去把襁褓接了過來。
這一刻,不但是離著稍遠些的陳衍,近在咫尺的張栓和張惠心,乃至於餘下的宮人太監,每個人都是知機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皇帝用笨拙的動作抱著那個孩子,臉上最初的僵硬漸漸變得柔和了,最後甚至低下頭去看著那張粉nèn的小臉,嘴裡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若日出之灼灼,這孩子讓你們夫妻盼望了這許多年,就起名灼吧。”
張栓原本是聽了妻子的話把兒子抱出來給皇帝瞧瞧,此時一轉眼皇帝竟是連名字都一塊取了,他一愣之下雖心裡有些哀嘆,可想想小兒輩的排行,這名字取得確實還妥帖,他也就趕緊笑著謝過。待到小心翼翼接過了襁褓,見皇帝二話不說轉頭離去,那背影瞧著竟是透出幾分別樣的蒼老來,他一時間又想起了去歲去世的皇后”不(禁)也隨之嘆了一口氣。
等到把孩子交給了匆匆趕出來的那位媽媽,他這做父親的這才感覺到腳底一下子軟了。相比早年妻子第一次懷孕生產的時候,他雖是焦急,可也不像這次,而剛剛看到妻子強忍住也不肯出大聲,他甚至覺得感同身受的痛楚。於是,當轉身拖著步子往回走了幾步,他就一把扶住了挪動著走過來的張惠心,隨即聲sè俱厲地說道:“從今兒個開始,不許你再拖著這麼沉的身子走來走去,給我好好在家裡安胎!”,看著那個滿臉沒好氣吼女兒的父親,看著有些茫然無措的張惠心,陳衍忍不住又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