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部分(2 / 4)

候海上風浪翻了好些船,有人在海上救了一位船工,那人竟說自己的船上有兩位貴人。但緊跟著,那兩位貴人的虛指就在私底下傳出了名字來,卻是皇四子荊王和楊進周。再沒兩天,更有人在茶樓酒肆上悄悄傳言,說是荊王這一次出海不是為了什麼奉旨行事,而是老(毛)病又犯了,這是去滿足自己的龍陽之好的。

於是乎,當三兩自認為訊息靈通人士在路上碰見的時候,往往互相交換一兩個隱秘的眼神,彷彿在昭顯著自家的能耐。更有甚者,在某些見不得光的去處悄悄散佈著更加齷齪不堪的流言,不外乎是某家當家和荊王同船多日,早已如何如何,而某家夫人不甘寂寞,亦是勾搭上了某位地位尊貴的世子。

而這些隱秘的訊息終究只是在某些層面流傳,而在更上層的地方卻是悄無聲息,彷彿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這一日,已經好一陣子沒出過門的陳瀾正在東屋裡翻著自己從揚州府帶來的那一摞書。莫名驚詫早已經走過去式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心中的猶豫掙扎。兩個前輩的成功猶如煙huā絢爛,現如今那些精神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是爭權奪利。她並沒有改變一個時代的雄心,但卻希望在自己和家人能夠平安喜樂的同時,把這些本該留下的東西真正留下去。

“夫人?”

聽到耳畔的喚聲,陳瀾這芋隨手合上了書,見是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雲姑姑她就笑道:“要還是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訊息,就不必說了,我不想沒事找不自在。”

“不是,是曲公公來了。”,雲姑姑見陳瀾突然愣了一愣,就連忙解釋道,“奴婢把人引到了小huā廳曲公公沒多說什麼,只說是來見夫人的,所以奴婢也不知道究竟來意如何。”

“那好,你對娘回稟一聲,我這就去。”

小huā廳中,看著面無表情的曲永,陳瀾不(禁)想起了大多數時候總是笑吟吟樂呵呵的夏太監不(禁)把兩人做了個對比,心想皇帝在內廷的用人之道還真是多管齊下。只不過面上她卻始終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甫一落座卻擯棄了一貫的客套寒暄,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曲公公今次前來,所為何事?”

“是為了荊王殿下和楊大人。”曲永亦是目光直視陳瀾”見其面色玟絲不動這才淡淡地說道,“外頭物議不斷,海寧縣主卻能安之若素,不愧是皇上和長公主擇選之人。只不過,縣主可知道,如今正值科舉歲考的時間,而南京城的學宮便是本次金陵府的歲考之地。本來,這是為了擇選新一期的秀才,也就是廩生但聞聽有人私下串聯意(欲)用罷考來向上陳情。”

別人會有進一步舉動,這本就在陳瀾預料之中。儘管這是罷考那樣嚴重的勾當,但此時此刻,她仍舊是安然而坐,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哦敢問曲公公,他們要陳情什麼?”

“還江南安寧。”

言簡意垓的五個字之後,曲永見陳瀾陷入了沉思之中,也就沒有再詳加解釋,心裡想起了昨天找到他下處的那個金陵書院教習。對方呈上了艾夫人的信就匆匆走了,而他儘管沒見過人,可取出信來只是草草一瞥,就瞧出了這位金陵書院掌舵者的(性)格。

說得好聽是剛厲果斷,說得難聽就是獨斷專行,尚未弄清楚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便想當然認為他是宋一鳴的附庸,竟然拿著他和宋一鳴那些過往交易支使起了他來,讓他把南京國子監的事情儘量拖著,局勢很快就會有大變化,甚至還讓他出面穩住陳瀾,最好能讓這位繼續保持沉默,等到一切局面大定,到時候就不怕再有什麼變數了。只可惜,江南這地方早就到了該天翻地覆的時候,這自作聰明的女人卻仍以為一切仍是老黃曆。

“所謂的還江南安寧,是不是讓朝廷因為荊王殿下和叔全下落不明,放棄之前昭告江南的釐定田畝、重定商稅,當然,還應該順手連什麼冊封諸書院,建南京國子監,一併都完全收回去?最好就算荊王和叔全回來了,也把人全都調回京城,少來江南這一畝三分地摻和,還是維持此前的局面不變?”

“夫人高明。”

陳瀾看著穩坐如山的曲永,突然往後頭靠了靠”這才若有所思地問道:“我一介女流,曲公公為何要和我說這些?”

“縣主一到江南還沒幾天,就把一大群人都變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比起當年安國長公主也不遜多讓,這一介女流四個字未免太謙遜了。”曲永說著就挺直了腰桿,眼睛*又是流(露)出幾分犀利,“南京國子監的事,是我臨機專斷,**上並未有這一條。之所以那時候出面,也是為了給縣主把這件事圓起來,而且想來皇上對於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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