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一旁突然傳來的提醒讓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側頭髮現江氏嘴抿得緊緊的,抓著右邊扶手的手已經捏得骨節發白,卻還衝著她頷首示意,她頓時使勁吞了一口唾沫,掙扎著點了點頭。那一瞬間,她剛剛完全發僵的腦子終於有了些活絡的空地,但仍然沒法去考慮任何問題。
就在她幾乎感覺到呼吸停止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一聲暴喝。那一瞬間,她就只覺得整個人一下子抑制不住地往前滾去,隨即額頭重重地碰在前頭車門內的捲簾上,原本抓著扶手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她就看到江氏亦是朝自己這邊跌了過來,發覺車門已經是搖搖欲墜,她立時奮起餘力挪動了一下肩膀,又伸出手來帶了一帶,但終究是禁不住那股大力,兩個人一骨碌倒在了一塊。
就在那車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眼看就要斷裂開來的那一剎那,她覺得已經傾斜得厲害的車猛然一正,原本要跌出去的人頓時又不由自主地和江氏一起往後翻倒。這一撞也不知道碰著了什麼,脊背腰腿無處不痛,但更多的卻是難以名狀的恐懼。
車內一團亂的時候,車外亦好不到哪去。但只見那驚了的駕轅馬的前腿上多了一根套索,此時在掙扎著又前行了一段之後,就猶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往車轅的方向倒去,而在那繃得緊緊的繩子後頭,則是一條死死攥著繩子的高挑少年。眼看那車轅禁不起馬匹倒地的重力就要斷裂的當口,另一個塊頭極大的黑塔漢子則是大步衝上去,利落地一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