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皇帝對方武山道:“你這次的任務便是平安的將莫五小姐送到青楚,她若有何意外,你提頭來見。”
方武山跪下道:“奴才定不負聖上所託,一定保證將莫五小姐安全的送至青楚,決不誤婚期!”
皇帝很是滿意方武山的表現,擺了擺手便讓方武山去了。
南煙看著那用箱子裝起來望不到頭的嫁妝,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這批嫁妝不知道夠老百姓吃上多長時間。什麼事情只要和皇家扯上關係,永遠都只有鋪張浪費能形容。
含玉一邊幫南煙梳頭,一邊翹著嘴巴,還苦苦求道:“小姐,你就帶我去吧!”南煙嘆了口氣,不是不帶含玉,而是自己這一去前途未卜,又豈能拖累含玉呢?
南煙拉過含玉的手道“小笨蛋,你小姐這次出嫁還不知道會怎樣,所以不能帶上你。”看到含玉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又道:“這樣好了,小姐我要是一切順利的話,安頓好之後再寫信給你,你再來找我,可好?”
這樣說完,含玉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但小臉上卻還滿是不捨,一臉期盼的道:“小姐你說話可要算話哦!”
南煙心裡一陣感動,自己只是無意中救了含玉一命,含玉卻是用她的一生來報答自己。在南煙的心裡,大燕國裡就兩個人會讓南煙掛念。
一個是莫大學士,水風佔了莫南煙的身子,享受著莫大學士的父愛,也知道自己的婚事讓莫大學士頭髮白了不少。只能在心裡對莫大學士說聲抱歉了,【炫】【書】【網】這場婚事只怕也只會是一個鬧劇收場。
另一個便是含玉了,只希望這小丫頭快快長大,已與莫大學士商量好,等到含玉再大一些,便幫她尋個好人家嫁掉。
莫大學士看著那些嫁妝,有一絲絲恍神,南煙終於是嫁出去了。只是嫁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日後父女再相見,也不知是哪日的事情。不過嫁了也好,南煙這些年承受了多少的壓力,明明是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卻被人說成那般不堪。
莫大學士本想找蘇四算帳,南煙卻道:“爹爹,嘴長在人家的身上,他們要怎麼說便怎麼說去吧。南煙不在乎,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在家待奉爹爹。”聽完這句話,莫大學士只能嘆氣,這般知書達理的女兒去哪裡找!便又加緊檢視身周有無合適之人配得上南煙,也真是邪門了,訂一個親退一個親。
這次南煙是真的嫁出去了,按說心裡應該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莫大學士心裡卻十分不安。首先,以南煙以往的性子,必要出言反對,必會有所異常,可這次真的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莫大學士心下不安。再來,那白洛飛的人品性情自己是不甚滿意,若不是皇上開口,南煙又遲遲嫁不出去,自己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
這次嫁掉南煙,卻上莫上學士心裡有種賣掉女兒的愧疚。所以在南煙要自己日後替含玉找個好婆家的事情,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莫大學士看著南煙在對自己行著拜別禮裡,心裡百感交集,有高興,有失落,有愧疚,心裡低道:“冬萱,我們的女兒終於出嫁了!”冬萱是南煙生母的名字。
送嫁的隊伍繞著朝京城裡走了一遭才出城,所到之處,綵帶飄揚,鼓聲四起。百姓們都夾道來看,都道:“莫五小姐可終於嫁出去了,希望那韓王的兒子命可要夠硬啊!”
“終於有男人讓她去禍害了,那個男的腦袋估計是有問題,這樣一個貞不潔,又剋夫的女人都敢取,實在是讓人佩服。”
“她這一出嫁,我們朝京便少了一害了。”
南煙坐在軟轎裡,聽著這些話,心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蘇四說書的功力看來還真不是蓋的,自己都成朝京一害了!轉念一想,也虧了蘇四,否則自己只怕是早就嫁掉了。
心裡也不禁感到奇怪,白洛飛對這些說詞只怕是早就聽聞了,還敢取自己,膽子也真是不小。南煙是在妓院裡見到白洛飛的,那時的他正抱著一個妓女在親吻。陳將軍的兒子陳運來一來,對他輕喝一聲,他便又是點又是哈腰的給陳運來斟酒倒水,還將開始在懷裡親吻的妓女推到陳運來的懷裡。
南煙想起來都覺得噁心,當日若是知道日後要嫁給這麼一個人,只怕早想辦法弄死他了。白洛飛連同楚王的兒子馬靖,齊王的兒子路之明,做為質子自小在朝京養大。朝庭對他們是錦衣玉食待之,歌舞美女伺候之,消磨其意志,磨滅其鬥志,這樣子長大的人,放回封地也只是個廢物。
南煙怎麼也想不明白只是這麼一個人,皇帝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非要把自己嫁過去。若是其它的女子也就罷了,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