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咬了他一口,嘴裡馬上就嚐到了血腥的味道,白洛飛吃痛,略帶吃驚的看著她,卻意外的看到了她滿臉的怒火。他微微一怔,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翻臉呢?
南煙趁他發愣的瞬間,一把將他推開,轉身便跳下了床,白洛飛心中自是有些火氣,只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憐的男人,自己的娘子都不讓他碰,伸手便來拉,南煙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舉動,一個漂亮的迴旋踢便將他的手給踢了回去。
白洛飛只是想把她拉回來,手上也沒使內勁,而南煙這一踢卻是夾著怒火,用盡了力氣。踢是踢回去了,只是兩人的實力實在是相差懸殊,白洛飛的手只是微微有些痛,而她的腳確是痛得不行。
見到她這樣的舉動,白洛飛原本似有似無的怒火此刻真正被挑起來了,聲音冰冷的道:“怎麼?親一下都不行?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娘子。”
南煙原本只是覺得有點委屈,此時聽到他這樣說,便真的有幾分生氣了,回頭也冷冷的看著他道:“你也不要忘了,我們也有過賭約,難道你想不守信用?”
白洛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一直重信守諾,聽到她這樣質疑自己的回答,只覺得心中氣悶無比,淡淡的道:“我自然會守信,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處境。”語氣裡滿是威脅。
南煙只覺得委屈萬分,他這麼講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告訴自己,要想保住性命就得拿身子來換?枉她這一段時間來覺得他似乎對自己還不錯,對他的心門已經悄然開啟了一些,試著去慢慢接受他,沒想到他的內心如此齷齪!
當下掉頭就走出碧荷居的大門,在掉頭的瞬間,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原來以為他會是真心對自己的,沒料到終是想錯了,或許白洛天說的對,以她的姿色,好色如他怎麼可能看得上!
可是剛一出門,她卻又呆了,不說這個王府裡危機四伏,就是沒有那對父子的搞鬼,她又能去哪裡?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只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扛了起來,嚇的她失聲尖叫,一轉頭卻看見白洛飛滿是怒意的臉。他想要做什麼?不會想霸王硬上弓吧?如果他敢這樣對自己,她真會恨他一輩子。
南煙想到此處,又驚又怒道:“白洛飛,你想怎麼樣?放我下來!”白洛飛不理她,待看到她滿臉的淚水時,心裡微微一怔,嘆了一口氣,徑直向屋裡走去,走進裡間,便狠狠把她往床上一扔,頭也不回的開啟櫃子打地鋪去了。
木板床硬實無比,只把南煙摔的七暈八素的,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三次這樣對她了,待看到白洛飛的舉動時,心裡微微一動,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誤會他了,但是心中的餘怒未消,氣狠狠的脫掉鞋子,拉過被子矇頭便睡。
南煙想起剛才那一幕,心裡不禁有點七上八下,他到底是這麼想的?在他心裡自己究竟是什麼位置呢?他真是對自己有意嗎?憶起兩人朝夕相處的這段時間,白洛飛對自己很是關心沒錯,可是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間又轉換的那麼快,讓她不知道對方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倘若真是愛自己的,為什麼不正正經經的說出來呢,總是這樣讓她捉摸不定。
再看白洛飛,此刻躺在地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回想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只覺得有些心灰意冷。自己自小孤苦無依,一直以為自己終會孤老一生,心底卻十分渴望能有人走進他日漸冰冷的內心,能於他一起攜手人生路。現在好不容易讓自己遇到了南煙,他真的以為老天終於開眼了,讓他碰到了那個能讓他心動的人,只是她似乎對自己的成見頗深,老天,到底要怎樣做她才肯接受自己呢?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洛飛好似極其忙碌,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很難見上一面,即使回到碧荷居也只是拿些東西后,便又匆匆離去,這些日子裡,從沒有正眼看過南煙,而南煙因為那晚的事情,即使見到白洛飛也不說話,只是眼看著他忙來忙去,什麼也不問。
南煙心知他與白天城的爭鬥已漸入白熱化的地步,或許在之後的哪一天,整個王府會是一片血海,頓時感到有些倦了,像這般天天躲在碧荷居哪裡都不去,也許對他反而是最大的幫助,有些事情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以她這些天對白洛飛的觀察,似乎是不再想管她了,哼,不管便不管,她自己想辦法,只是眼下自己身無分文,有無處可去,如何保護自己?每每想到此,又不覺得的氣恨自己沒用,免不了又在心裡將白洛飛狠狠馬上一遍。
在碧荷居里無所事事,南煙把房裡的那些野史雜記全部看了一遍,櫃子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櫃,開啟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