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追了,他早有防備,若不是我們早有計劃,此時都中了他們的伏擊了。”
徐清長在旁道:“鍾痕行事實在是歹毒,此次讓他逃脫,無疑是放虎歸山。”
白洛飛交南煙扶起道:“有這樣的一個敵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回去後,只怕西秦會有其它的變故,先生幫我張羅一下糧草的事情,讓鳳顏去清算一下現在可調動的銀子還有多少,我們得儘早做打算。”採兒拉著南煙滾的那一圈,實在是讓她有些頭昏眼花。
徐清長嘆了口氣道:“少主的心思縝密,實在是讓我汗顏,再這樣下去,我也成了擺設了。”
白洛飛笑道:“我的許多事情都需倚仗先生,先生此言,實在是讓飛難堪啊!”頓了頓又道:“只是我沒有料到,段家居然也成了西秦的走狗了。”
徐清長笑了笑道:“這些陣法只是段家最普通的陣法罷了,看來佈置的時候時間有些倉促,要不然以段玉程的能耐,定不至於如此不濟。只是這次令他親自出馬,實在是有些奇怪。上次意外救走鍾痕的人只怕也是他。”
南煙聽得有些奇怪,那段玉程的名字極為熟悉,想了想,終是想起了那日在秀峰庵裡見到的那個戲弄採兒的男子,卻被採兒砸了一身的蛋汁。
白洛飛冷哼一聲道:“薜離,去查一下段家的詳細資料,此外,再讓黑影將段家滅口。”短短的幾句話,便是一條大大的殺戮。薜離彎腰稱是。
南煙心裡原來對白洛飛就有些生氣,再聽得他的這些話,心裡更是一寒,拂開他的手,拉著採兒便往王府的方向走了。
白洛飛微微一驚,知道她終是生氣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徐清長笑了笑道:“少主,再過十日便是良辰吉日,是不是該與莫小姐舉行大婚呢?”
白洛飛點了點頭道:“就十日之後吧,不過我今日回去應當不好過了。”徐清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碧荷居外,南煙與採兒兩人正划著般在荷池裡晃晃悠悠的一邊採著花,一邊唱著白洛飛不知名的歌兒。歌聲悠揚,伴隨著女子的嬌笑,實在是一副絕佳的畫面。
那首歌名是採菱角,在這樣的畫面中唱出來,實在是襯景也襯題,南煙笑的有些張狂,採兒學的興致勃勃。姑嫂兩人樂悠悠的樣子,讓白洛飛的心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採兒只覺得心情好到了極點,前幾日她把鍾痕戲耍夠了,一回來二嫂又教她唱這麼動聽的歌,採那麼漂亮的花。要知道,她對那一池白蓮早就有想法了,只是知道那是二哥生母所種,一直不敢有所行動。現在可好,有二嫂帶了頭,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白洛飛見採兒與南煙瘋狂的模樣,在岸上擔心不已,在旁叫道:“南煙,小心一些,別鬧了,快上來!”
採兒在唱著歌,又在玩著水,白洛飛的聲音她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大聲叫道:“什麼事啊?”
白洛飛只覺得頭都開始有些痛了,嚇唬道:“南煙,快上來,荷池裡有水蛇!”不是他存心嚇她,只是她們兩個小魔頭再不上來,娘種的白蓮就全毀了。雖然現在找到娘了,但是這一池白蓮對他而言,實在是有特別的意義,他不忍心。
南煙前面的是沒聽到,卻聽到了關鍵詞“蛇”,她生平怕的東西不算太多,但是蟑螂算一個,蛇也算一個。嚇的她大叫道:“蛇,蛇在哪裡?”
採兒一聽到,很英雄的站起來道:“二嫂別怕,我保護你!”只是她不站起來還好,她一站起來,再一動,加上南煙的一雙腳左跳又跳,那船一個不穩,只聽得兩聲尖叫,南煙、採兒雙雙落水。
南煙本來還會幾下狗刨式,而採兒卻是個十足十的旱鴨子,一落水便死死的抱住南煙,大叫道:“嫂子,救我!”南煙被她這麼一拖,她的體質原本就弱,這樣一來,身上一點勁都使不上,直接往水底沉去。
白洛飛在岸上看得這一幕,又是著急又是好笑,他一生只怕是要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莫南煙絕對是他的剋星,再加上一個採兒,他只覺得頭痛的不行。卻也不敢想太多,一個飛身,腳輕落在那翻了的船上,伸手往水裡一撈,便將她們兩人全部撈了出來。
兩人清洗好,換好乾淨衣裳後,白洛飛將採兒狠狠的訓了一通後,便命丫環把她給帶回她的含雪居去了。
碧荷居內,只餘下南煙與白洛飛大眼瞪小眼,白洛飛首先打破沉悶的氣氛道:“下次不許再去水邊,每次去水邊,都要出點事情。今日若不是我在旁邊,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南煙瞪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