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言勇,今日我就讓你有來無回!”說罷,大手一抽,佩劍一聲龍吟,脫鞘而出。
而兩邊的兵士早已殺成一片,一時間,原本應該安安靜靜的大年夜,變成了血的戰場,大雪還未化去,地上星星點點,沾滿了人世間戰爭的鮮血,原本潔淨的大地,也變成了血的海洋。若是上次那場仗是手不血刃,那麼今日便是血流成河。
南煙坐在守將府的高樓之上,聽著震天的廝殺聲,寒風夾雜著血腥的味道冷冷的朝她颳了過來。她一邊彈琴,一邊微微的皺起眉頭。雖然天色較黑,她看不見那血肉模糊的戰場,卻依舊能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她也能想象得出那血肉橫飛的場景,空中的血腥味夾雜著殺氣,讓她的雙手微微有些發抖。她不由得想起與白洛飛初見時,血染遼海的場景,只是今日比那日要驚險更多。
薛離見那戰場離守將府越來越近,在旁勸道:“王妃,別彈了,進屋去避一避吧!”現在那裡一片混亂,若是有流箭射上來傷到王妃他可如何跟王爺交待。
南煙不理他,依舊獨坐高樓,琴絃不再是輕撫,而是用力猛撥,她的心裡也溢滿了恨意,琴音裡殺機一片。她憎恨戰爭,可是現在卻又無法逃離戰爭!
白洛飛的武功在鍾痕之上,只是在這戰場上,很難將身手施展開來。而且每每到危機關頭,都會有人上前替鍾痕擋下。遠處傳來錚錚的琴音,白洛飛一聽,知道是南煙所彈,心裡鬥志大起。青楚的將士們一聽,俱都更加神勇。而西泰的人聽得那陣琴音,與他們此時所處的環境實在太相符了,十面埋伏,他們此時還真的是十面埋伏!
鍾痕心裡惱怒異常,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將那彈琴之人碎屍萬段,居然敢如此動搖他的軍心!他仰頭往守將府裡一望,只見頂樓之上,一個身穿雪白狐裘的女子正襟危坐,北風吹動她的長髮,青絲飛揚,琴音錚錚自她的手間流出。他有一瞬間的恍神,那女子看起來似乎已經超脫了凡塵,隔的太遠。瞧不清面目,卻聽得周圍的青楚士兵大叫道:“是王飛在彈琴,兄弟們,將西秦的餓狼全趕回老家!”
鍾痕聽得這樣的吼聲,心裡暗自驚疑,心裡又恨又怒又羞,知道那樓上的女子就是當日裡噴了他一臉綠豆糕的人,當日裡一時心軟,卻釀成今日這般的大禍。想起那日白洛飛對她的關切模樣,心裡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與嘲諷。今日他若能活著出去,定將青楚踏成平地!
眼見鍾痕身邊的將士越來越少,一個副將衝到他的身邊道:“殿下,我們的兄弟們已快頂不住了,還是趕快撤退吧!”
撤退?鍾痕只覺得有些無能為力,在這種情況下,青陽關的大門一關,表示那邊定有眾多敵人在,他又能撤退到哪裡去?
一時間戰場上混亂無比,白洛飛幾次欲斬鍾痕,都被人阻止了。他一咬牙,一個飛身便向鍾痕刺了過來,旁邊西秦的一個副將見情況不對,忙拔劍便向白洛飛刺來!白洛飛去勢甚急,此時若是刺中鍾痕,他也會身受重傷,心裡恨意濃濃,卻也只能輕身避開。微微一避,那一劍便刺得偏了,只刺到鍾痕的左臂。
鍾痕見此情況大驚,知道此時不能戀戰,縱是恨白洛飛入骨,也只能改日再算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下雙眼一閉,右手一揮馬鞭,雙腳一夾馬肚,那匹馬便迅速的向前方狂奔。
待白洛飛從地上站起時,鍾痕已騎上馬背。他再想去追,又被幾個西秦人攔住,他抽劍便刺,招招俱是殺招,每招都中要害,幾個起落,攔住他的人只剩下一地的屍首,而鍾痕也去的遠了,再要追趕,以來不及了。心中大恨,此次被他逃脫,日後還有大麻煩。
正在此時,一個副將來報:“青陽關外有眾多敵人在攻城,攻勢甚猛,吳將軍快頂不住了!”白洛飛咬了咬牙道:“你帶上一百個將士去追鍾痕,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那副將領命而去。
此時西秦的人五萬將士已死傷大半,餘下的也紛紛投降。白洛飛命人處理那些投降之人,便帶著眾將士趕去關口幫忙。白洛飛一到,青陽關的局勢便大大的扭轉。原本快守不住的兵士見他一來,頓時士氣{炫高{書漲{網,在關上大呼道:“鍾痕已死,爾等速速投降!”
段玉程在關外聽得這些吼聲,心亂如麻,今日他帶兵趕到青陽關時,見城門緊閉,便知大事不妙,只怕中了敵人的計謀了。此時見白洛飛站上城牆之上,便知道鍾痕定有危 3ǔωω。cōm險。此時距發訊號時已有兩個時辰了,鍾痕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咬了咬牙,便鳴金收兵。
青楚將士見西秦兵一撤走,均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