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她頓時明白了過來,鍾痕定是拿她要挾白洛飛了。她這一次可算是闖下了大禍,那日處心積慮劫殺了鍾痕的五萬精銳,目的便在於鍾痕,這下倒好,她又親自把他放跑了。她聽著城牆上的廝殺聲,城門外的呼喊聲,便知道鍾痕這一次又逃脫了。偷偷地望了一下白洛飛的臉,卻見他面色鐵青,滿身殺氣。心裡微微嘆息一聲,算了,還是繼續裝醉吧。眼睛一閉便不再看他。
白洛飛知道她的酒已經醒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是好,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見她的嘴唇略有些青紫,知道是被凍到了,便匆忙策馬回守將府去了。
回到主帳內,含玉一見南煙回來,便急忙拉開被子,白洛飛將南煙放在炕上,便吩咐道:“你先出去吧!”含玉心裡有千萬個問題要問,見白洛飛的面色不佳,也只有忍著,向白洛飛行了個禮便出去了。
白洛飛解開發環,也和衣躺在了南煙的身邊,嘆了口氣道:“煙,對不起!我今天的話說的太重了。其實你在我的心裡一直是個極善良的女子。”看到她被鍾痕劫持,他突然發現,有些話若是不說出來,只怕會後悔一輩子。有些誤會若是不講清楚,任其擴大,只怕會付出極大地代價。
南煙微微一怔,她知道他肯定已經發現了她已經醒來的事實。以為他會罵她,即使不罵她也會抱怨幾句,誰知道他一開口就是道歉。她睜開眼睛看著白洛飛道:“可是我好像又闖下了不小的禍。”
白洛飛淡淡一笑,有些戲謔的道:“醒了,不裝睡呢?”
南煙聽得這樣的話,心裡微微一酸,憶起自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此時才發現他那略帶調笑的話語原來是一直想逗她開心。可是以前她在聽到他的那些話語時,卻是滿滿的討厭,只是好像現在明白了也不算晚。
南煙又問道:“拿我換鍾痕,這樣買賣好像不太划算!你不後悔嗎?”
白洛飛翻過身來,臉對著南煙,不答反問道:“若是你真有什麼差池,我的後半輩子誰來負責?”鳳眸裡滿是笑意,嘴角也微微上揚。
南煙知道他的眼睛很亮,卻是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這麼漂亮,她有些惋惜的道:“可是這樣子我們上次的計策便算是白費了。”
白洛飛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鍾痕放跑了,下次還可以想辦法再將他抓回來,更何況我們上次還佔了點便宜。再就是這個世上只有一個莫南煙。”放走鍾痕沒有什麼好後悔的,但是若是失去唯一的莫南煙,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南煙心裡一暖,頭窩進了他的懷裡,手環上了他的腰,輕輕地道:“這次我也跟你說對不起,以後我不亂跑了,不過你以後再也不許惹我生氣,不許大聲對我說話。”他的懷抱永遠是這麼的溫暖,這麼的讓她安心。她突然想起被鍾痕劫持時,雖然醉的不省人事,卻還是能感覺得到鍾痕周身透出來的冷意,那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洛飛在心裡嘆了口氣,問了問自己,好像是她來找他的麻煩,是她先惹他生氣的吧!他有對她大聲說話嗎?仔細想想好像沒有。師傅曾經跟他講過,不要和女人去講道理,他現在可算是明白是為什麼了。
吳忠見到南煙便沒有好氣,南煙看到他也覺得不爽。兩人每次見面,就互哼幾聲。
鍾痕自回到西泰之後,一直在想著如何攻破青陽關,再無萬全之策,他也不敢妄動。連續吃了白洛飛兩次虧了,定要一次狠狠地討要回來。
而白洛飛自放走鍾痕之後,怕他有所行動,便加緊操練兵馬。而在這個時候,朝廷那邊也得來訊息,共撥了黃金五萬兩,糧草十萬擔過來。白洛飛看著那份聖旨直想笑,卻也不再多說什麼。雖然他並不缺軍餉,且原本對朝廷就沒多做指望,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在接到這份聖旨的時候,同時也傳來了一個訊息,老皇帝已經駕崩,太子即位。他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果不出他所料,沒過幾日,他安排在京的探子就發來訊息,說楚王已啟程到了朝京,最近與朝廷的官員來往甚密。齊王也在急著操練兵馬,只待日後能派的上用場。其他一些小的藩王就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了,知道要去投靠大一點的藩王或者朝廷,只是若是投靠錯了地方日後便禍患無窮。
白洛飛看著這些訊息,知道與鍾痕的戰爭得儘早結束,否則只怕會被人左右夾擊,她想起南煙曾經提及的炸掉潤澤湖的方法,心裡終是有些惶恐。卻終是將黑影派去執行這個任務了。徐清長聽得他的打算,嘆了口氣,也沒再阻止,時不待人,他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或許便是最好的辦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