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痕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他。
南煙嘆了一口氣,這兩個男人只要一開口說話,必定是揭對方的短,唯恐損的不夠厲害。她只得道:“在我看來,你們兩人真的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對頭,都什麼時候了,兩個男人還像女人一樣在鬥嘴,還是先想想怎麼脫險吧,要不然這個地方遲早會被馬問天搜過來。到時候看你們還怎麼吵!”
白洛飛撇了撇嘴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所謂的擒賊先擒王,最好能引得馬問天親自追來,將他生擒了,以他為護身符,將我們送出宵鳴。”
鍾痕在旁道:“首先,馬問天只怕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再則他若親自來捉拿我們,身邊也必是高手如雲,我們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擒住他。就算我們擒住他了,以他的性格,以及對韓王的滔天恨意,只怕會命身邊的將士無需顧他的性命,拼死也會和我們同歸於盡。”
白洛飛冷道:“其實也不見得,如果他發現西泰的太子和我們在一起,只怕原不願意動手傷我們的,也會出手來擒太子,天下間誰人都知太子深得西泰皇上喜愛,若邀得西泰出兵,他一統天下的野心便也可以實現了。”
鍾痕也冷道:“至少這樣我還能活命,哪像某人只會成為炮灰!”
南煙聽他倆又越說越僵,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大吼道:“你們有完沒完?你們就這麼想被馬問天生擒或被殺啊!行啊,有本事你們衝出找他啊!別在這裡磨牙了,還有,最好別連累我!”
她一吼,兩人又互瞪一眼,卻也不再吭聲,理虧的都不敢大聲說話。南煙見他們不吭聲,又坐下來接著道:“拜託你們好不好,別吵了,又不是女人,兩個人一個是未來的皇帝,一個是封地的王爺,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以大局為重好吧?”
白洛飛輕聲道:“他不和我吵,我就不和他吵!”
鍾痕卻只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他見白洛飛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好笑,但是卻也知道像他這樣的男子,能對一個女子這般,除了她說的是對的之外,只怕還有濃烈的愛情。只有愛上一個人,才可能如此。他同為男人,非常清楚的明白白洛飛的心情。只是他的心裡卻極不是滋味,因為他看得出來,南煙也還深愛著他,只是心裡還有些結沒有解開罷了。他一時氣血不順,又忍不住輕咳了起來,鮮血也隨著他的咳嗽溢位了嘴角。
南煙嘆了口氣道:“韓王爺,麻煩你去檢視一下殿下的傷勢。”白洛飛剛想說什麼,卻被她給瞪了回去,他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搭上鍾痕的脈搏。那句韓王叫得實在是有些陌生,他極不喜歡。
南煙叫他幫鍾痕治傷也是有原因的,徐清長的醫術不錯,又長期在白洛飛的身邊,以白洛飛的性格,應該是能學到一二,再則他武功高強,內力充沛,要治傷也方便,也能緩和一下他們的關係。不知道為何,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她希望他們能成為朋友。
鍾痕伸手想甩開白洛飛伸過來搭脈的手,可是他的動作極快,鍾痕又身受重傷,又如何甩得掉,白洛飛的眉頭深皺,看了鍾痕一眼。原本他一直以為鍾痕裝的成份居多,可是此時才發現他的傷遠比他想像中的重的多。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拼死保護南煙,他不知道是該感謝鍾痕還是該殺了他。
白洛飛也極為了解鍾痕的為人,原本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對南煙產生的感情,此番看來,只怕他對南煙的愛也深入了骨髓。他突然有種和鍾痕同病相憐的感覺,他瞬間也明白了過來,以南煙那樣聰慧的女子,就算容貌再普通,只怕天下間也沒有哪個男子會不愛上她。
白洛飛又斜眼看了一眼方武山,他會不會也真的對南煙產生了感情,要是那樣的話,他的麻煩可就大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的相公,不管她現在認不認他,反正他是認她的。哪怕是耍賴,他也要呆在她的身邊,哪怕是用盡一切的辦法,他也不會讓其它的男人把她帶走。
鍾痕見白洛飛沉思,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卻見他左右顧盼,也知道他在患得患失,冷冷的問道:“敢問韓王爺,我會不會死啊?”
白洛飛拉回思緒,看了他一眼道:“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說罷,也不理會他冷冷的的眼神,走到他的背後,一掌就拍了下去,鍾痕只覺得骨頭架都要被他拍散了,胸口中氣血鬱結,直湧上喉嚨,“哇”的一聲便吐了一大口淤血。
南煙嚇了一跳,喝道:“白洛飛,你在做什麼?”她是要他治他,不是要他殺他啊!見鍾痕吐了那麼多血,她心裡頓時無措了起來。
方武山在旁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