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只得嘆了一口氣,卻知道他挑斷婠婠的腳筋除了給她懲罰外,還有一個不讓她去通風報信,方武山想得周全,卻狠了一些。她想起初見方武山時,他遠沒有這麼狠,只怕也是造化弄人,這幾年他只怕也吃了不少的哭。
婠婠痛得大哭道:“莫南煙,你心腸如此歹毒,小心不得好死。”
南煙原本不想再與她計較,卻見她到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冷冷地道“郡主還是自求多福吧,若論道歹毒,我實在是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你若仍不知悔改,小心我劃花你的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婠婠平生最珍惜自己的容貌,聽得南煙這樣的話語,也不敢再多說,卻還是瞪大了一雙眼睛,狠狠地等瞪著她。南煙知道這是官道,若非今日大雨,只怕都會撞上其他的路人了。她的身份特殊,實在是不宜在此地久留,馬車又陷在路中,只得道:“方大哥,我們還是騎馬走吧!”
方武山知道她的想法,又見自己身上滿是鮮血,便從包袱裡尋了另一件衣裳換上。將馬從馬車上解了下來,又從婠婠的馬車裡尋了件雨衣遞給南煙,一人一騎策馬向南而去。
一開始一路之上平安無事,卻在兩日之後行至青楚最南邊的祁霧城時,方武山發現有人跟蹤,而且像是行家,他輕輕地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南煙。南煙嘆了一口氣,那日的一時不忍,終是給她帶來了麻煩。現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離開祁霧城了,只是前面是定南王的封地,只怕逃出了這裡,也逃不過那裡。
但是他們並沒有太多選擇的機會,只是他們還沒有出城,便已經被包圍了起來,為首之人,居然是楚寒!,楚寒身穿一件黑衣,手裡拿著一把佩劍,眼幽暗地擋在了南煙的身前。
南煙想起當日楚寒將她與白洛飛放走的事情,心裡對他的印象比最初要好上許多,也知道他今日過來定是馬問天所派。她笑道:“表哥,好{炫&書&網久不見,別來無恙。”
楚寒想起上次見她是在她的婚宴之上,她嬌俏可愛,得理不饒人,這次見她,相較上次,消瘦了不少。換回了尋常的女裝,模樣雖不出眾,只是那雙有如墨玉般的雙眼,靈動而又閃耀著光芒,她一笑起來,整張臉滿是生機,雖不是明豔照人,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方武山原本全神戒備,卻聽得南煙叫他表哥,不由得多看了楚寒幾眼。卻見他雖長得一表人才,但給人感覺卻太過陰險,他雖不善識人,卻也知這樣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更兼他站在那裡,將他們的退路全阻斷,便知道他也是武學高手。
楚寒眼神有些複雜地道:“表妹不好好在青楚待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南煙撇撇嘴道:“我與相公吵架了,他要休我另取娶,實在是生氣,便想朝京看望爹爹。”她知道她與白洛飛的事情一定天下皆知了,那日谷蘭所言只怕也代表了許多人的看法。
楚寒冷笑道:“表妹若想回朝京,由青楚出發,經晉王封地便可到達,何需如此大費周章途徑宵鳴?再則韓王前幾日已經與撫瑤公主解除婚約了,表妹在青楚大破西秦名揚天下,是以天下人皆知你的聰明才智,也知你與韓王的感情極好的。表妹莫不是與韓王吵架是假,要藉機探聽宵鳴的虛實是真吧!”這是馬問天的猜測,也是他的猜測。他雖然知道南煙與以往不大一樣,但是從未想過那個性格懦弱的女子,居然有如此的機謀!
南煙一聽楚寒的話,大驚道:“你說什麼,韓王與撫瑤的婚約解除呢?”怎麼可能?白洛飛真的願意為她放下那些權勢?她的心裡除了震驚還有感動。其實如果她與方武山從官道上走的話,是能看到南鳳國的皇帝貼出來的告示,只是他們一直在小道上看風景,也沒去注意外邊的事情,所以,直到楚寒此次說出來她才知道。
楚寒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問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又見她神情激動,便知道傳聞她與白洛飛感情深厚一事是真的,心裡又有些難過。當年她原本可以成為他的妻子,只是他錯過了。想起此次馬問天臨走時交待的任務,是生擒南煙要挾白洛飛。他知道馬問天派他來擒南煙,是對當年他放走她和白洛飛的事情產生的懷疑。
楚寒來之前,心裡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表現的,這些年來,馬問天對他時冷時熱,無論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在馬問天的眼裡都是及不上馬致和的。他原想借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立功,只是在見到南煙後,心裡又有些搖擺不定,因為他知道他將南煙帶回楚王府後,南煙當年得罪他那麼深,是難逃一劫的。
南煙苦笑道:“表哥,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