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鍾痕看到她以為白洛飛葬身火海時的眼神,他頓時明白了些什麼,只是他如何割捨的下她?此時見她剛剛還是以感謝他的神情,一見是他,神情不但大變,還後退了一步。他就這麼讓她恐懼,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嘴角是滿滿的對自己的嘲諷,一絲鮮血也隨著嘴角溢了出來,眼神也幽暗了許多,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幾聲,便自顧自的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原來鍾痕上次被白洛飛打傷了之後,內傷一直未愈,這段時間又時時跟在南煙的身後,雖然有在調養,但他心如死灰,情緒低落,傷好的也極慢。心裡卻又放不下南煙,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跟著她,可是雙腳卻是不聽使喚,一直暗暗的跟在她的身後。
到達祁霧城時,見她身陷險境,終是忍不住現身相救,他原本還未痊癒的內傷,再救南煙時,動了真氣,傷勢又加重了一層。這出民居是他以前在大燕經營時的宵鳴的駐點,自與大燕交戰失敗後,他便將設在大燕的駐點撤了十之五六,這裡的人也全撤回了西泰了,他隨身所帶的衛士也被白洛飛那次全殺光,所以這處民居里空空蕩蕩,再無一人。
南煙見他嘴角溢位鮮血,他的神情又黯淡,終是忍不住道:“在我眼裡,你卻是等同於洪水猛獸,這半年來,我一直想方設法從你的手裡逃脫,因為你一直苦苦相逼。不過就事論事,今天我還是很感謝你救了我。你受傷了嗎?要不要緊?”如果是其他人,她只怕早就衝過去詢問了,而問鍾痕,卻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鍾痕見她臉上雖有關心,卻更多的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