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王爺大事成功之後,不要忘了對本王的承諾。”聽這口氣,應該是齊王了。
馬問天笑道:“齊王爺多慮了,我與齊王是多年的兄弟,本來就應該福禍與共。若大事真能成,又豈會忘記自己的兄弟?”說罷,眾人盡皆大笑起來。
南煙在窗外聽著,雙手握緊拳頭,指甲插進了肉裡她未查覺,到這一刻,她心裡是恨意滔天,鍾痕,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白洛飛,你怎麼會這麼笨!莫南煙,你實在是該死!又悔又恨的淚水終是溢滿了眼眶。
方武山在旁見她情緒激動,怕引起屋裡人的注意,扶著南煙便躲進了附近的花叢之中。說實話,這些話方武山聽得都萬分生氣,對鍾痕的好感她盡數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個冷冰冰的男子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他雖然不喜歡白洛飛,但是在這件事上,他是站在白洛飛這一邊的。
南煙只覺得萬念俱灰,一路上對這件事情好的猜測也終是被殘酷的事實給擊碎了!這一路上,她心裡雖然忐忑不安,卻總覺得不可能會如那些士兵說的那樣!白洛飛那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這樣死掉?鍾痕也實在是太過卑鄙,他這樣做,不要說她不會愛上他,就是死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死了之後連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南煙的腦中突然閃過的是與白洛飛相識相戀相愛的點點滴滴,到這一刻,她終是明白了愛之深責之切的道理,也終是明白了白洛飛對她的愛也與她一樣,是溶進了血液,溶進了靈魂。他雖然遲鈍的在再次相逢時沒有認出她來,那是他自己欺騙自己的一種方式,他愛的是她,而不是長的與她一模一樣卻不是她的那個人;他雖然因為男人的面子問題沒有真正的對她道歉,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卻都是在為他娶撫瑤的事情在向她道歉;他雖然親了其它的女子,可是他卻以為了她而死!
南煙只覺得呼吸不過來,她現在才發現其實她也一樣遲鈍無比,為了心中的驕傲與一直以來的堅持,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他,逼他做他不願望做的事情,而他對她的寵溺與忍讓她卻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突然恨起自己來,恨自己為什麼那麼自以為是,為什麼不知道珍惜眼前的,為什麼不懂得放下心中的隔膜!
她恨鍾痕,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千屍萬段,他怎麼可以把她的信任當做是一種籌碼,一種岐兩?他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他難道還不知道她的心裡只有誰?他的陰險他的深沉讓她深惡痛絕,他怎麼可以這樣自私!
方武山見她渾身發抖,知道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極大,他嘴笨不會安慰人,就算他會安慰人,在這楚王府裡也不是安慰人的地方。
書房的門被開啟了,一縷光亮傳了出來。鍾痕也不跟他們打招呼,自顧自的回他的住房裡去了,南煙見去的方向,居然是她曾經住的問情苑!
馬問天與齊王往一個方向走了,只餘下馬致和與楚寒。方武山見他們往自己的藏身地方走來,只得輕輕的拉著南煙的手,示意她情緒不要太過激動,免得被他們發現。而南煙此時只覺得萬念俱灰,生與死她已經淡然了,卻想起無論無何也不能就這樣放過鍾痕,她一定要去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再想辦法讓他死不如死,然後她也會去陪白洛飛。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一些,抹乾了流上臉上的眼淚。
就在方武山擔心楚寒與馬致和會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時,他們突然折了個彎,走到了假山之後。便聽得馬致和冷冷聲音:“你把我叫到這裡來做什麼?”
楚寒道:“不做什麼,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馬致和冷冷的道:“約會?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好笑嗎?白洛飛一死,我與你再無任何約定,再則白洛飛也不是你殺的,而是鍾痕設計殺的。鍾痕心心念念著莫南煙,我又得不到她,與你的約定根本就不存在。”
楚寒冷笑道:“世子還真的是過河拆橋之人,不要忘了,雖然是鍾痕提供的線索,可是殺白洛飛的人卻是我一手佈置的,那天的天羅地網,除了我還有誰能佈置的出來。雖然鍾痕現在要莫南煙的人,可是她到底在哪裡也無人得知,世子還有的是機會。”
馬致和哼道:“機會?什麼機會?父王為了得到鍾痕的信任,必定會想方設法將莫南煙捉到,我還有什麼機會?”他心裡也很清楚的知道,他這一生,與南煙只怕是有緣無份了,當時的一念之差,造就了這些年來無止境的痛苦。
楚寒道:“沒料到世子的心性還是如此簡單,父王他可以派人去抓莫南煙,我們也可以去抓她,至於她會被誰先抓住,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