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鍾痕即位後再不會對大燕動心思,可保江山的牢固;其次,鍾痕也幫過他,但那次只是使兩人的恩怨扯平,這樣幫他便是多了一份朋友之情;最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他賣了這樣一個大大的人情給鍾痕,就不信他以後還好意思來搶南煙!
南煙嘆了一口氣,都說女人小氣,男人小氣起來一點都不輸給女人!她輕輕地倚在他的懷裡道:“你比我還小氣,不管怎樣,他都是個還不錯的人啊!其實只怕在你的心裡,也已經把他當朋友了,對不對?”
白洛飛道:“我可沒有他那樣的朋友!”嘴上雖然這麼說,只是聲音已開始有些顫抖,南煙居然在他的胸前畫圈圈!他不由地暗罵自己,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一到她的面前便完全破功。他的身體早已出賣了他!
南煙不由得暗笑,把他拉進被窩,放下床簾,輕輕地道:“其實你也一直很清楚,我的心裡只有誰。又何必耿耿於懷,這麼小氣呢?”他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會出兵幫鍾痕的目的也是清清楚楚的,像白洛飛這樣是好人的壞人,做事之前只怕也都已經算計好了。
白洛飛嘆了一口氣,原本想再逗南煙的話語,也因為她主動親過來的唇而全部咽回了肚裡,原本精明的腦袋在這一刻完全罷了工,呼吸不由得也急促了起來。
南煙看著他的反應,在心裡不由得有幾分得意,就在某人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她輕輕地俯在他的耳邊低喃道:“大夫說我動了胎氣,現在不能行房,你這般,只怕會傷了寶寶。”偏偏她說話的聲音,帶著些喘息,帶著些勾引,只是話裡的內容卻與語氣完全相反。
白洛飛一聽,不由得火大,在心裡也怨起寶寶來,還沒有出生,就想跟他爭南煙,真是氣壞他了。只是心底的慾望來的是那麼的強烈,卻又不得不強行壓了下拉,他氣悶悶地拉過南煙道:“你是故意的!”
南煙朝他淺淺一笑道:“飛,你說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過是想親親你,可是你好像就想歪了!再說了,也是你跟我講我動了胎氣,現在得好好養胎啊!”她看著白洛飛氣悶的樣子,心裡沒來由地有些想笑,又有幾分得意。
白洛飛只想抓狂,恨恨地盯著南煙,卻又見到她那張笑得有些壞的小臉,怒氣也提不上來。她真的是他的剋星,她能輕易地勾起他的慾火,也能短短的幾句話便說中他的弱點。是啊,他愛她,又怎麼會不顧她的身體,又怎麼能傷害自己的寶寶。他磨了磨牙,在心裡道,等寶寶出生後,看我怎麼向你討要回來!
南煙卻又輕輕地窩進他的懷裡道:“飛,別生氣了,你這副模樣,寶寶會生氣的!”說罷,只覺得一陣倦意襲來,她不由得想到,還是他在身邊比較好,身上暖暖的,連帶著這個寒冷的夜晚也溫暖無比,心裡再無任何雜念,幸福的感覺湧上了心頭,窩在他的懷裡便睡了過去。而慾火未消的白洛飛卻要抓狂了,她這副模樣,讓他怎麼睡?鼻子裡聞到的是她的體香,觸手處是她柔軟的身子,看著她微微起伏的胸膛,他便知道今夜是註定無眠!做男人真是命苦,尤其是娶到這麼一個聰明的娘子的男人!
第二日一大早,南煙便被採兒的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卻見白洛飛睡得正香,只是眼旁的黑眼圈是怎麼都遮不住的,閉著的鳳眼在長長的睫毛下還有絲孩子氣的可愛,心裡不由得微微有些心疼,她昨晚是不是玩得過火了些?她知道她現在得叫醒他了,否則以採兒的性子只怕會破門而入。
正待推他,他卻自己睜開眼睛,見南煙正在看著他,他撇了撇嘴表示著他的不滿,有這樣的娘子和妹妹,他實在是可憐!心不甘情不願地穿好衣衫便去開門,兩人洗漱好之後便去了大廳。
南煙一進大廳,才發現薛離與段玉程都在那裡。薛離見到白洛飛行了一個大禮,卻對南煙跪了下來,把她嚇了一大跳,她忙去扶薛離,邊扶邊道:“薛離,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
薛離卻不肯起來,跪在地上道:“那日是我的錯,我不該把王妃獨自留在樹上而去尋王爺,當時我若是在王妃身邊的話,定不會叫西秦人將你擄去。王爺當初命我保護王妃時,便下了死命令,若王妃有個什麼差池,我也需陪葬!當日王妃的死訊傳來時,我心裡恨極了自己,卻因為還有些心願未了便讓自己苟活了下來。後又聽得王妃在世的訊息,便去宵鳴尋找王妃,王妃卻已回到王府,本無顏面見王妃,但那日情急只得現身。王妃吃了那麼多的苦全都因我而起,今日在此懇請王妃責罰!”
南煙一愣,她從來都沒有怪過薛離,沒料到他卻這麼自責,見扶不動他,只得道: